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他這話,倒是提醒季夏了。
“比起壯年男子和精力沒那麼有限的老人,婦孺和孩童生存要困難的多,我便從她們中間挑選。”
現在這種情況,短暫教些通俗易懂的藥理知識的話,也能幫上大忙。
楚瑜淡笑:“我也隻是隨口一說,能幫上你的忙就好。”
想了想,他又道:“聽珹兒說你和他在路上得罪了季小姐,若是她為難與你,記得跟我說。”
他隻是溫潤謙和,卻不是軟柿子,能使出的手腕也並非外表看著那麼純良。
季夏搖頭:“不必,我隻是一個大夫,並不會與他們打交道。”
誰知這話剛說完,便說曹操曹操到。
隻見一男一女帶著一大群仆從快速走來。
“好啊,你這個女人果然躲在這裏,偷偷摸摸藏了這麼多天,怎麼,是怕我找到你跟你算賬?”
見季玥氣急敗壞的樣子,季夏挑眉:“你是?”
季玥快氣瘋了:“賤人,你居然裝著不認識我!”
“啪!”
季夏重重甩了她一巴掌,力道之大,讓她的半邊臉頰高高腫起。
“你打我,你瘋了,趕打我!”
“齊硯哥哥,你看到了嗎,這個女人在路上差點害死我,現在當著你的麵還敢打人,不光不把我放在眼裏,也不把殿下您放在眼裏。”
齊硯沉了臉色,冷冷道:“季姑娘,你做事未免也太狂妄了些吧,玥兒再怎麼樣,也是我的未婚妻。”
他深深的看著季夏。
原以為她是楚珹的女人,這段時間才打聽到,她居然與陸清寒也關係匪淺。
他的前未婚妻季夏便是陸清寒的表妹,如今,又來了個同名同姓的,和陸清寒更是親密無比。
齊硯覺得,這或許是陸家亦或是太子想拿這女人對自己做什麼。
因此,他對季夏的印象算不得好。
再加上這女人研製除了疫病的方子,打亂了他的計劃,就更想除之而後快了。
楚瑜沉聲道:“四表哥,明明是你的未婚妻出言不遜,季姑娘打她一巴掌無可厚非吧,怎麼,你不分青紅皂白就為季玥撐腰,未免太沒有風度。”
齊硯蹙眉,似笑非笑:“楚表弟你倒是願意為沒人出頭,也不知道這美人瞧不瞧得上你。”
楚瑜冷哼:“這就不用四表哥你來管了,況且季姑娘做事整個北狄的百姓都有目共睹,誰知道是不是你那未婚妻眼紅,編造謠言出來。”
“你!”齊硯不悅。
楚瑜對誰都有禮有節,這還是第一次出聲維護旁人,沒想到嘴竟然也這麼毒。
季玥氣不過了:“你懂什麼啊,就是季夏在路上害我,不光有季夏,還有楚珹,他們,你是在為兩人開脫。”
季夏冷冷道:“你說這話,可有證據,還是四皇子借著你的口故意冤枉我和楚珹,但是因為什麼,我想隻有你們自己心裏清楚了。”
她將話說的模棱兩可,卻讓齊硯臉色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