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
前不久,江城市破獲一起境外網絡詐騙團夥,盡管這兒個詐騙團夥的營地在境外,但是參與的人員大都在國內,公安幹警一直追蹤著嫌疑人。目前,突然出現的疑常現象,引起公安的高度重視。嫌疑人的出現……
就在衛圩瘋狂提取現金的時候,大數據顯示出:他在幾家銀行提款的影像。
這麼多卡,絕對不能在一個銀行取錢,衛圩想。所以,他采取分散取錢的辦法。警察正是利用他的“聰明”手段而得到了證據,從而判斷出他的不軌行為。於是,警察采取另一種方式,把掌握的……拿進看守所,師傅、小丁、小文看完後,便指認了衛圩。
當衛圩接到傳喚時,己經想不起來是怎麼走到派出所的。當他艱難的來到派出所時,腿仍然在抖,站都站不穩。當他看到公安威嚴的徽章時,他低下了頭。急劇加速的心跳,按住了他的腿、腳。一會兒,他抖動著雙手,還是拿出了手機,把派出所打給他的電話,又撥回近在咫尺的派出所。在他還沒有揣好手機的時候,警察就出現在他的麵前。
“姓名。”警察問。
“衛圩。”他的聲音顫動著。
當警察拿著手銬走進衛圩時,他抬起了雙手,警察給他戴上了手銬,然後從他身上搜出了現金、手機。當警察讓他進審訊室時,他抬了幾下腿,仍然邁不開步。最後,警察幾乎是把駕到審訊室的。他坐在帶有扶手的椅子上,而扶手和扶手之間由鐵棍兒相連。人坐上去,別上鐵棍兒,硬生生把人圈在椅子裏。他垂頭喪氣的呆坐在椅子上,腦袋似乎一片空白。一會兒,三名警察走了進來,其中一位警察給他打開了手銬。
姓名、性別、年齡……
盡管衛圩摸不著頭腦,但是他還是如實回答了警察的提問,與此同時,與案件有關的情節和細節,他都一五一十做了交待。做為證據,警察又重複問了錢的來曆。最後警察說:“要想明白,要交待清楚。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茫然的衛圩看著警察,同時一邊想:還有沒有落兒下的,需要交待的?於是,他說“沒……了。”這兩個字他是戰兢兢說出來的。
錢和手機作為贓物和作案工具,被收繳。一上午,衛圩把應該交待的都交待清楚了。警察把椅子上的鐵棍兒打開,他走過來,在筆錄上簽了字。警察又給他戴上了手銬,然後上了車。警車一路急速,在看守所的門前停下,司機及車上的公安幹警出示了有關證件,門崗查驗後放行。當警車進到看守所裏,停下後,警察下了車,把車門打開,衛圩從裏麵下來,站定後,對他進行拍照、消毒,然後他被帶進屋裏,給他摘下了手銬,管教讓他脫光衣服。盡管衛圩心裏很害怕,但是他還是哆嗦著把衣服脫下來,然後讓他轉圈。“有沒有什麼疾病?”管教問。
衛圩還是愣了一下,答道:“沒……有。”他哆嗦著穿好了衣服,跟隨著管教進了看守室。他領了行李和所需要的生活用品,一並拿進了寢室,警察指著一張床鋪說:“十六號,這兒是你的床。”
與此同時,看守所給桑梓馨打來電話,電話裏是口令似的告知:這兒個銀行卡號,是衛圩在看守所裏的銀行卡,家屬要到指定的銀行,往卡裏存錢。行李和其它生活用品……都要在看守所裏購買,需要卡來支付。
突然接到這樣的電話,聽著對方命令的話語,驚魂未定的桑梓馨愣正的張著嘴,她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兒子進了看守所?”她問著自己也像是說給丈夫。
當她放下電話,就癱坐在沙發上,接著就幹嘔起來。於厚成拍著媳婦的後背,一邊驚愕的說。“是真的嗎?沒有聽錯吧?怎麼會這樣……”
桑梓馨隻是看著丈夫,並沒有搭話兒。不過,她在於厚成的拍打下,己經好了許多。於厚成看著平靜並且憔悴不安的媳婦,本想勸她幾句,但又一想:也許這時候的話,倒不如行動有效果。於是,他從沙發上把她攙扶起來,然後倆人穿好衣服。
“走吧,先到銀行打錢,然後我們去看守所?”於厚成說。
桑梓馨看著丈夫,用不解的眼光問道。“到看守所有用嗎?”
當他們下樓時,於厚成扶著吃力的媳婦。到了外麵,坐上了車,來到指定的銀行。他們再次認證了看守所給的卡號,然後往裏麵充了錢。他們從銀行裏走出來,直接去了看守所。下車後,壁壘森嚴的看守所就在他們麵前,幾乎和牆一樣高的鐵門緊閉著。而大門旁是人員出入的小鐵門。高聳的牆頭上,矗立著六、七十公分高的鐵棍兒,鐵棍兒的上方向裏彎曲,上麵的電網,威嚴地閃著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