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術館中,陳元木劍不斷的刺向對麵的人偶,旁邊白靜珠和鄭丘曼在練邊說話,似乎鄭丘曼和源真二的戀情出了點問題。
鄭丘曼的牢騷傳入他耳中:“他嫌在劍術館做教練賺錢少,那點錢連日常生活都不夠。”
陳元心中一動,今天代見還催他多找幾個人手,眼下源真二這不就是一個?停下手中劍,陳元也參與了她們的話題。
南城三個區在陳元看來都是貧民窟,青木街所在的九區更是貧民窟中的貧民窟。
出租車街口停下,雨中的青木街令陳元大皺眉頭。
青木街上有一種濃厚、令人無法忽視的尿騷,混合著腐爛的味道,狹窄的街麵上不時有成堆的垃圾,幾乎沒有下腳的地方。
街上行走的人都是衣衫破舊,如果仔細觀察路上的行人,會發現大部分人都瘦得可怕,這裏的殘疾人比例也非常高,步履蹣跚的人隨處可見。
每走一段路都會遇到一個窩棚,是乞丐搭建用來避雨的,這些人對著路人伸手乞討,但是周圍的人都視而不見。
街道兩邊的破舊磚樓不知道是多少年前建造的,乍一看古色古香,仔細看牆體破碎,傷痕累累,滿是汙垢。
路人偶爾抬頭看見街上出現一位警官,臉上都露出畏懼的表情,低頭趕緊遠遠的避開。
看著門牌找到8號,是個七層的破樓,樓長有五六十米,樓洞裏麵黑黢黢的,走在樓梯上,樓裏充滿了黴腐氣息。
上到四樓,走廊裏滿地淩亂的垃圾,房門是破舊的木門,找到412,陳元敲門,半天也沒人開門。
隔壁的門開了,露出一個瘦弱的年輕女人的臉,見是個陌生警察,嚇得一縮頭,就想關門。
陳元一瞪眼,喝問:“不許關門!源真二住這裏嗎?”
女人目光膽怯,嚇得果然不敢關門,點頭說:“長官,他就住這間。”
陳元等了一會兒,沒有動靜,看表已經將近五點,想著既然來了就等等,源真二也該回家了。
等了不到半個小時,源真二穿著一件半新不舊的紅外套,手中拎著一個袋子晃晃悠悠的走上樓梯。
看見陳元似乎有些意外,臉上浮上驚喜的笑容:“陳元,你是來找我的?”
“是啊,今天剛好得閑,過來邀源兄喝酒。”陳元見他手裏的袋口還露著菜葉,看來平時都是自己做飯。
“好,你稍等,我把東西放下。”源真二掏出鑰匙打開門。
進門是幾個平米的小廳,放著張飯桌,一把椅子,臥室隻夠放張單人床,房間的牆壁被潮氣熏得牆皮掉落,廚房裏汙水橫流。
屋裏沒個像樣的家具,沒有空調,四處熱風,堂堂二級公民過成這樣,陳元看著都有些心酸。
源真二將手中拎著的菜放進廚房,兩人下樓。
走出青木街,是一條寬一些的路,路中間至少沒有垃圾,路兩邊還是髒亂不堪,好不容易找了家勉強還算幹淨的飯店,坐下點了幾個菜,要了一瓶酒。
兩杯酒下肚,陳元見源真二情緒不錯,問道:“源兄,聽說鄭小姐說你想找工作?不知道想找個什麼樣的?”
源真二苦笑:“我還能有啥要求?夠我生活就行啊!”
“我這裏倒是有份工作,不知源兄是否願意幹?”應該給多少薪水陳元也沒數,就按自己的待遇,說:“薪水嗎就按我們警察的標準,一萬元。”
源真二想想說:“你我是朋友,談錢就生疏了,而且我哪能要警官的待遇?就按一般水平七千吧。”
他的回答讓陳元刮目相看,生活成這樣,仍然謹守自己的尊嚴,就這一點也有可取之處。
“行,那就說定了,既然源兄真心當我是朋友,就住到公司租的房子裏吧?”
話說到這種程度,源真二也不再推辭。解決了這件事,陳元心情輕鬆,兩人推杯換盞,稱兄道弟,喝得好不高興。
一直喝到服務員過來說餐廳要關門了,陳元迷迷糊糊一看表,十點多了,這才掏錢結賬,帶著源真二搖搖晃晃的離開飯店。
次日,源真二拎著包來找陳元,陳元的房子還在計劃中,給源真二第一件工作就是在七區找公司的房子,兼顧辦公和居住。
在可能睡大街的壓力下,源真二效率極高的找了一個倒閉的茶室,地段一般,但是裝修還過得去,
這茶室是一幢舊公寓的臨街鋪麵,樓下約一百平方,樓上的六個包間當成宿舍和辦公室。
陳元壓根不懂這些,何況是做走私的黑生意,他覺得好點壞點也沒多大關係。
百獸貿易公司就這麼不掛牌的成立了,陳元兼職經理,員工有於秀維、安東和源真二。
在隔壁小餐館舉行的慶祝公司成立的宴會上,當源真二滿臉期待的問公司首年的目標時,陳元也沒數,認為不能像代見那樣胡吹,還是保守點,把他的目標減了個零,一億!
“陳警官,這麼大目標就靠我們幾個可能有點難啊!”於秀維謹慎的提醒,她母親就在賣獸化藥劑,對這個行業還是略有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