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叔!”安敏秀皺著秀眉,不滿的高聲喊。
樸正年聽到聲音,這才注意到眾人,毫無慚愧的麵帶微笑走過來,讚不絕口的說:
“哎呀!起晚了,小鎮的女人實在太熱情,人又單純好客。”
“樸經理,我們樓下暗紅酒吧的女人就不熱情好客了?”崔正奎奇怪的問。
“暗紅酒吧的女人喝酒都要錢,就知道錢錢錢!哪懂啥情趣?”樸正年的臉頓時垮了,不滿的抱怨著。
陳元心中吐槽,多新鮮,難道在酒吧做生意的女人還要倒貼?
又過了一會兒,安敏秀的電話響了,不久後,安德烈的身影出現視線中,他有點不好意思,問他去哪兒了?也吱吱吾吾沒說出個所以然。
上午9點多,咖啡廳終於開門了,一個年輕女服務員走過來,問幾人喝點什麼?安敏秀給每人點了杯咖啡。
眾人和在公司時一樣,打牌和聊天,唯一區別就是喝酒換成喝咖啡,沒人關心怎麼找采藥人。
這時從廣場的隊伍裏突然有女人尖聲喊:“梁在柱!”
一個壯碩的青年聞聲起身張望,他中等個頭,方臉小眼,厚厚的嘴唇,臉上總是帶著笑容。
沒等梁在柱找到目標,廣場的隊伍裏有個瘦小的身影跑出隊伍,被後麵跟上的守衛一腳踢倒,在地上半趴著,是個年輕女人。
梁在柱急忙走過去,拉起地上的女人說了幾句,又和警衛說了幾句,過了一會兒,領著那個年輕女人回來。
“你的朋友?”陳元好奇打量這個立著一雙黃色貓耳的女人,清秀的臉上一道新劃傷,鬢角長著黃白相間的短毛,有些淩亂的黑黃頭發。
再看裝束,上身的襯衣袖子處劃開一條縫,褲子上有兩個破洞,渾身泥土的,有點慘兮兮的。
梁在柱一臉無奈的說:“這是秋上萊,我的同學。”
貓女恭敬的行禮,拘謹的說:“你們好!”
她心中慶幸不已,這個月她采藥成績太差,今天本來是要受懲罰的,還好守衛隊長的客人裏竟然有同學,否則小鎮守衛是不會放過她的。
幾人坐下,安敏秀招手叫來服務員,又點了杯咖啡給她。
秋上萊坐下便向梁在柱哭訴,她是因為借了高利貸,還不起,被賣到這裏來的,要上交一百萬的藥草才能離開。
讓她絕望的是,作為新手,來了快一年,采的藥草扣除生活費用,隻有十萬出頭。並且她一批來的十三個人,有八個人出去再也沒回來。
平時還要被守衛和其他采藥人欺辱,為了生存,不得不選擇注射貓化藥劑,還算幸運,成為了一名二級貓人。
小鎮有點姿色的年輕女人日子淒慘,不但要冒著生命危險采藥,還得應付小鎮管理人員、守衛、其他公民的欺辱,有些還兼做妓女。
安敏秀在一旁聽著,一臉驚愕。
“有什麼我能幫你的嗎?”梁在柱也是無奈,想想自己似乎也幫不了她。
公民來小鎮基本都是一個目的,做貢獻值任務,秋上萊懇求:“你們是要做公民任務吧?可以帶上我嗎?”
梁在柱看向安敏秀,後者點點頭,雖然秋上萊算不得老資格,但多帶個人也沒什麼負擔。
這時廣場采藥人的隊伍傳來陣陣哀嚎和啪啪的皮鞭抽打聲,陳元轉頭看去,守衛正拿著鞭子在逐個狠抽,
守衛都是公民,被皮鞭抽打的身體上無不衣服碎裂,露出深深的血痕,力道可想而知,被打者無不滾地哀嚎。
見一群人仿佛是來小鎮旅遊度假,陳元忍不住和秋上萊說了打算,問她去哪裏找有經驗的獵人或采藥人。
秋上萊建議他晚上去酒吧。
鬆果酒吧位於小鎮十字街比較偏僻之處,走進門,陳元皺皺眉,昏暗的燈光,喧囂塵上,烏煙瘴氣,門兩側站著二三十個穿著暴露的妖嬈女人。
這些衣衫暴露的女人令陳元大開眼界,除了少數幾個是普通女人,基本都是是貓女、兔女、狐女、犬女......
十幾張桌子坐滿了形形色色的客人,還有不少人走來走去,男女抱在一起擁吻的不在少數,陰暗角落中甚至有男人把女人按在牆上聳動。
見他們進來,門口的女人們臉上浮上誘惑的笑容,圍上前來,伸手拉著三人,嬌聲說:“帥哥,請我喝一杯!”
“謝謝!不過我要先找張桌子。”陳元推開兩個熱情似火的女人。
拽了一下手足無措的安敏秀,走進酒吧,轉了一圈發現桌子都滿了,連兩側的牆邊都站著滿滿的人。
不過這難不倒陳元,他在一張靠近吧台的桌子上敲了敲,毫不客氣地說:“讓一下。”
桌上說笑的幾個人突然安靜下來,包括已經喝的滿臉通紅的大漢,瞪著眼睛看向四人,似乎感覺到陳元身上散發的危險氣息,一聲不吭的起身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