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又買了雞湯,當然,還是護士小姐喂飯,沈妙真的氣息好了許多,細聲細氣的對護士說了聲:“謝謝!”
這該死的女人竟然夥同杜家人一起來謀害自己,真是不可饒恕,不過先要通過她的嘴了解杜家來人的情況,陳元點上一根煙,心中盤算。
護士想說病房不能抽煙,瞟了眼他腰上的劍,張了張嘴又閉上了。
沈妙真看陳元那德行,眼中不恥,心中卻是疑惑,他不是在打什麼壞主意吧?
兩天後,陳元正躺在病床上雙眼盯著天花板,手中夾著一支煙,琢磨著接下來可能麵對的形勢,護士小姐拎著午飯進門。
“先生,吃午餐了。”護士小姐在他每次一百元的激勵下,愉快的分擔了他在醫院唯一的活兒。
“哦!”陳元應了一聲,起身吃飯,吃了幾口,對護士說:“通知一下醫生,下午辦一下出院手續。”
護士小姐已經對他的脾氣略有領教,雖然覺得病人手術才三天就出院太早,但不敢反駁,點點頭。
陳元覺得在醫院太危險,畢竟白江城的大醫院也就十幾個,地下城就更少了。
醫生認為今天出院太早,在陳元以不付治療費的威脅下,醫生隻好同意。
“什麼?43萬!?黑店啊!”陳元拿著賬單一臉怒氣。
“先生,我們醫院在白江的大醫院裏已經是收費最低的了,真的不貴。”護士小姐苦著臉解釋。
盡管抗議,也不能真的拆了這黑店,隻能氣哼哼的回公司借了三十萬,加上可憐的積蓄交上錢。
抱著沈妙真回家的路上,沈妙真見他還一臉不虞,心中又擔心起來,陳元也不管她臉色如何,徑直說:“記著,我如今的名字叫小四,別說漏了嘴。”
見沈妙真不回答,陳元生氣的問:“你聽見了沒有?”
“知道了。”沈妙真聲音微弱。
等進了房間,當陳元將她放到地上的床鋪上,沈妙真臉色變得驚恐,好在陳元接下來的話,讓她的緊張情緒緩解下來。
“老老實實呆著,別想跑!”
“小四,這是?”杉秋江見他抱著一個女孩回家,疑惑的問。
“我的一個舊識,受傷了剛出院,在我們家養幾天。”
陳元從錢包取錢遞給杉秋江,吩咐道:“秋江姐,你再去買套被褥,平時照顧她一下。”
“好!我這就去。”杉秋江連連點頭。
沈妙真看著這套地下城破舊陰暗狹小的房間,簡直不敢相信陳元就住在這樣的地方,難怪他們來白江後沒什麼進展,杜禹澤想當然的認為陳元一定會住在碧湖區。
“吃裏扒外的賤人......是跟著誰來的白江?”陳元陰著臉點燃一根煙,如果不是看她重傷,真想打一頓出氣。
“杜禹澤,還有警察委員會三位警官。”沈妙真偷偷瞧了眼他黑著的臉,不敢說謊,小聲說道。
“杜禹澤是四級公民?”杜家也太小瞧自己了吧?一個四級公民就敢長途跋涉到白江追殺自己。
“還有馬處長也是四級公民,薑家和杜家關係密切,也會幫忙。”
可能是沈妙真從小被他壓迫習慣了,本能的對他有種畏懼感,實話實說。
“他們住在什麼地方?”杜家出動這麼多人來對付自己,陳元感到形勢有點糟糕。
“碧湖區雙龍街12號。”沈妙真猶豫了片刻,低聲回答。
夜幕降臨,陳元按照地址,找到杜禹澤租住的別墅,黑暗一片,不見絲毫燈光,謹慎起見,他決定躲在街口再觀察一會兒。
這附近是富人區,街上行人稀少,陳元在飄著小雪的寒風中等到十點多,也沒見別墅有人進出,看來杜禹澤已經搬走了。
吳成憲還是加入了真理教,耽誤了三四天才出現在辦公室,陳元打量他,略有憔悴,眼中隻見陰鬱不見虔誠。
見陳元的神態,吳成憲勉強笑了笑:“我沒事。”
這事隻能說傷害不大侮辱性很強,陳元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隻能拍怕他的肩膀。
這時,袁冬青也湊了過來,吳成憲臉色一變,冷冷的說:“麻煩你離我遠點,我討厭女人離我近了。”
袁冬青一臉錯愕,看了吳成憲幾眼,還是不明白怎麼得罪他了,走開遠遠的坐下。
陳元無語,他猜錯了,看來傷害也不小。
不過眼下他也沒心思考慮這些,隻能寄希望於吳成憲自己慢慢調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