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籠罩,廣場酒店宴會廳燈火輝煌,流光溢彩。
氣質不凡,談吐優雅的上百客人們小聲交談著,不時發出酒杯輕碰聲。
廣場酒店是名都屈指可數的高檔酒店,以富麗堂皇,奢華高貴著稱。
主人是即將畢業的世家貴女,自然是名媛小姐們居多,香衣靚影,一時間,整個酒會又成了時尚展示會,群芳爭豔的鬥場。
橘織姬和池冬香已經進去了,陳元坐在大廳外麵的等候區,無聊地觀察著不時進入宴會廳的客人。
由於不許攜帶武器入內,保鏢們都在宴會廳外廳等待。
桂沙裏沒了說話的人,不時和陳元聊兩句。
“晴美小姐和織姬小姐是從小學、中學、大學同學,兩人同歲,背景又相當,也是要好的朋友。”
這點陳元看得出來,橘織姬剛現身宴會廳門口,那位被圍在中間的女孩就滿麵笑容的迎了過來。
“幸優小姐,可能是名都最有天賦的女性公民,這麼年輕的四級公民啊!”
說話的一名容貌絕佳,氣質優雅的年輕女人,秀發披肩,一襲典雅的黑色長裙,襯托她的肌膚潔白如雪,帶著高傲的微笑緩步走入宴會廳。
看在眼中,陳元心裏不是滋味,這女人明顯比他還小,人比人氣死人啊!
桂沙裏又壓低了點聲音:
“幸家和橘家算得上鄰居,兩家關係友好,幸優小姐比織姬小姐大兩歲,兩人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玩伴。”
“閨中密友!”陳元點點頭,給出結論。
“呃,密友嘛?好像算不上,怎麼說呢?這個問題有點複雜......”桂沙裏有點苦惱的撫摸著臉蛋。
幸優走入宴會廳後,身後的一男一女走向陳元所在的等候區。
男人三十左右,嚴肅的長方形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兩隻不大的眼睛低垂著,嘴角緊緊閉著,見到桂沙裏微微點了點頭。
他身邊的年輕女性是狼人,兩隻挺立灰色狼耳,黑色的淩亂短發,瞳孔綠中泛黃,有根毛絨絨的長尾巴,其它與普通公民無異。
她緊繃的臉上很嚴肅,蹙著眉毛,眼睛警惕的打量著四周,一副標準的保鏢模樣,目光一直跟隨著幸優的背影進入宴會廳。
等人進去了,她才有點敷衍的對桂沙裏略微點頭,隨即目視前方,一言不發的站著。
桂沙裏靠近她似乎有些緊張,悄悄的挪動腳步到陳元的另一側。
這情形陳元看在眼裏,暗想這位狼女怕也是四級公民,低聲問桂沙裏:“橘小姐家裏都有什麼人?”
“曾祖父、祖父、父親、哥哥、姐姐和弟弟。”桂沙裏目不斜視,低聲回答,又補充說:
“當然還有他們的女人,呃,還有子女,橘家是大家族,小姐祖父的兄弟們,還有小姐的叔叔們也都住在中央二區。”
桂沙裏眼睛突然一亮,發出一聲輕呼:“啊!原拓海先生,晴美小姐的哥哥,是城防部隊情報處的副處長。”
陳元看向從樓梯走上的青年,第一印象是英俊嚴肅。
他約莫二十四五,中等身材,兩肩很寬,筆挺的軍裝和深藍色護甲令他平添幾分威勢。
他的出現引起現場一陣騷動,在眾人的注視下他目不斜視,步伐矯健,快速走進大廳。
桂沙裏看著他的背影,喃喃道:“原拓海先生可真是英俊威武,而且又有才能,真是理想中的男人啊!”
幸優的女保鏢顯然是看不慣她這副摸樣,自言自語的說:“哼!無知的女人,原處長也是你敢想的?”
桂沙裏呐呐的說:“我隻是說說而已,畢竟原拓海先生還是單身呢!”
女保鏢屈譏諷的瞟了她一眼:“他在向幸優小姐提出求婚。”
“幸優小姐要嫁給原拓海先生嗎?!”桂沙裏顯得驚訝又失望。
“可能是原家覺得隻有幸優小姐才配得上吧,但小姐是名都最優秀的名門貴女,傾慕幸優小姐的年輕俊傑太多了,小姐當然要慎重選擇。”
屈小姐的手指纖細白皙,隻是尖尖的指甲變得窄而厚,有著彎彎的弧度。
雖然遠不及傑頓的狼爪那樣鋒銳,但陳元相信那也是一件恐怖的武器。
“你的護甲隻能當擺設吧?還真是勇敢呢!”似乎被他探究似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屈小姐目光帶著幾分嘲諷。
陳元的護甲穿戴在襯衣和褲子上麵,合金半身甲前後各有兩道狹長的被刀斬裂的切口,上麵刀劍刺入的造成的破損口就有七八處,遍布著凶獸的抓痕和大小彈坑和孔洞。
“別說,你這護甲傷口造的還挺逼真的。”屈小姐又加了一句。
“逼真?”狼女小姐不會以為他是在搞行為藝術吧?不過她的話確實也提醒了陳元,這套護甲確實讓他額外吃了不少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