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初名都迎來第一場冬雪,源真二的婚禮場地定在他新家附近的一家高級酒店。
他精神煥發,頭發梳得整齊光亮,高大的身軀穿著考究的黑色禮服,更襯托出英俊瀟灑。
新娘森悠精心打扮,濃妝豔抹,雪白的臉龐鮮紅的唇,一身華貴的白色禮服。
兩人手捧鮮花,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出席婚禮的來賓不算很多,也就是雙方的親戚和朋友,身著節日盛裝,尤其是新娘的朋友們更是打扮得光豔照人。
陳元還是一副藏頭露尾的裝束,黑色外套兜帽的陰影下,戴著頭甲、護目鏡和口罩。
好在兩個新人知道他的性格,也不會在意。
當然,不是他一個人這樣,他身邊還有一個纖細的身形也是如此。
哥哥的婚禮,源離乃自然不會缺席。
客人們依次向新郎新娘熱情致賀詞,在親朋好友的一片祝福聲中,源真二向嶽母獻鮮花,森悠向婆婆獻花。
婚禮持續的時間並不長,大約也就一個多小時。
婚禮結束源真二和森悠在親人簇擁之下,相擁離開婚禮大廳,回自己的家。
看著源真二快笑爛的臉,陳元心中卻愈發沉重,如果白江真理教堂的事發,他可以逃離名都,源真二呢?
對於這個最早的朋友,陳元還是很在乎的,為了這個家庭的平靜生活,為了杉秋江,真理教名都教堂不能留!
陳元回到廠區立刻撥通了郎教授的電話,催促他加快行動,盡快推進真理教的行動。
中央四區,踏上布滿積雪的台階,郎衛國注視著有五個高大拱門的灰白色建築,在暗沉的天幕下更顯氣勢恢弘。
天空還飄著雪花,不時的有全身籠罩在灰袍中的信徒從拱門中進出。
郎衛國看了眼身邊同樣一身灰袍的仲美玲,這女人白淨的臉上是肅穆和祥和的表情。
“衛國!這就是真理教名都都教堂,是無上偉大的真理神與信徒心靈交融的殿堂。”
郎衛國麵上微微點頭,心中不以為然,這女人床上浪得飛起,在這裏又作出一副聖潔模樣,女人果然都是天生的好演員。
仲美玲是名都大學的老師,雖然年近四十,但是姿色不減。
郎教授剛來名都大學工作不久,兩人便勾搭在一起。
她是個虔誠的真理教信徒,曾多次邀請郎衛國加入真理教。
郎衛國之前並未理會,直到和陳元達成合作,商議針對真理教的行動。
假借慰藉飽受喪子之痛的心靈,郎衛國在一次和仲美玲在酒店幽會時同意入會。
兩人從中間的拱門走入,空曠的大廳牆麵是深色原木,顯得幽暗神秘。
裏麵居中是半米高的神台,矗立著約莫四米高的的金色教袍的神像。
一條鮮紅的華美地毯從門口一直延伸到神像底部,走在地毯上,寂靜無聲。
靜謐的空間讓人不由得心緒平靜,神台兩側是通向教堂更深處的通道,偶爾有帶著微笑的灰袍信徒進進出出。
“衛國,你等我一會兒,我去稟告都主教啊。”仲美玲微笑。
抬頭看著高高的莊嚴的神像,郎衛國揮揮手,不介意地說:“好,你去吧。”
郎衛國不明白這好端端的教堂礙了那小子什麼,非要炸掉,他開始在大廳裏慢慢欣賞高窗上的畫作。
此時,教堂最深處一間金碧輝煌的辦公室中。
仲美玲正恭謹的坐在桌前,寬大厚重的桌子後麵坐著一位身穿血紅教袍的中年男人。
他雙目微垂,正用悲天憫人的口吻說著:
“郎教授的不幸,山本白衣大主教已經向我彙報,他正是該由真理挽救的迷途羔羊,仲主教善功不小,必得神的恩寵!”
臉上帶著敬慕的笑容,仲美玲小心地問:“李都主教閣下,那我晉升大主教?”
“當郎教授順利穿上白袍,你定會聆聽福音!”男人眼光微抬,看了她一眼。
“那我就告退了,去為郎教授安排神啟。”仲美玲聞言臉色歡喜,起身鞠躬。
郎衛國在大廳裏正觀察神台的結構,仲美玲麵帶喜色的走出來說:“衛國,我已經獲得神的旨意,下星期一為你安排五天的真理教義研討。”
本以為參加個入教儀式也就行了,沒想還有前奏,郎衛國好奇的問:“五天真理教義研討結束就算入教了?”
“真理神普度眾生,但對信徒的考驗很嚴格,還要經過奉獻儀式,血療儀式,神啟儀式才算是正式入教。”仲美玲搖頭微笑。
郎衛國本來就不是誠心加入,不以為然的點點頭:“好,我星期一再來。”
離開教堂回到家,女兒郎未晚正在廚房做飯,看著忙碌的女兒,郎衛國不禁有些心酸。
“父親!您回來了,稍等,飯很快就好!”
“嗯!”郎衛國在飯桌前茫然的坐下。
郎未晚端上飯菜,父女兩人默默的吃著飯。
郎衛國沒問肖德升的去向,他不想讓女兒傷心,自從來了名都,肖德升越來越排斥這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