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小心翼翼的問出第二個問題:“……孩子可以帶去嗎?”
“我們作坊也要招學徒,孩子也招的。”
兩個女孩子也從廚房裏跑出來,驚喜的問:“我們也能來嗎?女孩子也可以當學徒嗎?管住嗎?有塊木板就行!”
寒笙插嘴:“能,繡坊便都是女學徒。”
夏槿也說:“男女都招的,做事和住宿都是分開的,不在一起。”
女人忽然激動起來,臉上的光彩似乎照耀的整個人都有精神了,拉兩個孩子就說:“快!磕頭拜師父!”
“等一下!”夏槿急忙阻止:“這是作坊招的學徒,不是我收的弟子,不能叫我師父。”
女人收了手,但還是催著孩子:“叫姑娘!”
兩個女孩一起垂頭叫了姑娘。
夏槿叮囑:“明天正式招工,招學徒,記得來考試。”
“還要考試嗎?”
“嗯!很簡單的,而且考不過學徒,可以掃地燒火,能提前領一個月的工錢,給孩子添上棉衣。”
“好!好!”女人的聲音有些哽咽:“我們明天一定來!”
走之前夏槿道:“等會兒提前送些被子衣服過來,給孩子用,到了作坊就不能再領被子了,等於提前發了。”
夏槿說完看向寒笙。
寒笙:“……”,他走到堂屋門口對二賴子說道:“要是敢動孩子的東西,明天再來打一頓。”
……
夏槿回了家,就美美的睡了一個下午。
寒笙回了家,又出門做事去了。
到了晚飯時間,寒笙還是沒回,三人用完了飯,夏槿沒有回自己房間,因為沈信說,要讓她見一個人。
等啊等!等到月上柳梢頭,等到睡了一個下午的夏槿又困了。
終於聽到大門吱呀一聲打開了。
趴在桌子上的夏槿趕緊起來去開門。
院子裏寒笙身邊跟著個魁梧的青年,他比寒笙還要高出一個頭,整個人十分大的塊頭,一個人能頂夏槿兩個大。
夏槿守在門口撩著簾子,寒笙跟她點頭算是招呼,夏槿回了個大黎朝通用的福禮,那魁梧男人眼睛都沒有憋她一下。
那男人走到屋裏,噗通一下跪在沈信跟前,竟然開始嗚嗚的哭:
“將軍,那老賊竟然這樣對將軍,要是老將軍知道,不知道要怎麼樣難過……幸虧將軍還活著……將軍……”
沈信等他情緒平穩些,說道:“以後,叫公子吧!”
男人猛得抬頭:“將軍?”
沈信道:“快起來!我沒辦法扶你。”
男人驚愕的站起,去抓沈信的手,他捏著沈信的手渾身顫抖,半晌發不出聲音,最後又噗通跪下。
“將軍,那些傳言竟是真的……我一直不信,您是大黎的戰神……他們怎麼能這樣對您……”
沈信抿了抿嘴角,似乎想笑一笑,表示自己的不在意,但那笑裏麵隻有苦澀,他自己也意識到了,於是幹脆不笑。還是道:
“起來,以後……叫公子吧!”
兩人敘舊一陣,等男人情緒穩定了,沈信衝夏槿招手:
“過來!”
夏槿走到沈信的跟前對她說道:
“這位是我以前的舊部袁都尉袁柱,渾號鐵頭,以後你稱呼他鐵頭便可!”
夏槿行了個福禮:“鐵頭,你好!”
沈信阻止:“不必行禮。”又對鐵頭道:
“鐵頭,這就是讓你來見的先生。”
“先生?”鐵頭莫名其妙,先生不都是七老八十的老頭嗎?再不濟也得是四五十吧?
眼前這個十幾歲的丫頭?還沒他肩膀高?
沈信道:“沒錯,是她,是一位機關大師。”
“她?機關?還大師?”鐵頭的眼睛都快瞪出來了,這就是讓他跟著幹活,並且護衛的機關大師?
他幾乎開始懷疑他的將軍是不是受傷太重,所以……不,將軍大人英明神武,定然不會……一定是這妖女迷惑將軍。
“沒錯,她就是機關先生。”這次寒笙說道。
鐵頭還是不信,任誰指著一個小姑娘說這是機關大師,都不太有人信,跟男女無關,是年齡太小。
就這個年紀,讀了幾本書啊?就大師了?
沈信:“她現在是我的幕僚,你先跟在她身邊,日常護衛安全。”
“我跟著她?”鐵頭吃驚,他進來的時候這姑娘給他開門,他還以為這是個丫鬟呢!
“這是命令!”
“是!”鐵頭就算再不信,但沈信的話,他聽!
沈信年紀輕輕戰無不勝,他們這些人早就服從習慣了,聽將軍的沒有錯。
夏槿看著這一幕沒啥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