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笙聽了也露出笑意對她拱拱手,去給她倒水喝,畫半天辛苦了。

夏槿喝完水,畫完殘局,開始繼續畫解法。不像殘局就一張,解法就難畫多了,一個解法幾十張紙,有的還不止一種解法。

於是寒笙開始畫格線,夏槿專心畫棋子,直用了一個時辰才算畫完兩個殘局的解法,用了兩百百多張紙,家裏的寫字紙差點兒都不夠用了。

夏槿手都疼了,打算明天再畫其他的,先把這兩幅解法寫上頁碼,免弄亂了順序。

剛提筆要寫字,最近惜字如金的沈信說話了:“寫字用左手!”

她上次寫在袖箭圖上的字跡,正在被禁衛軍到處追查,如果放到外麵的珍瓏棋局還用同樣的字跡,很容易讓人聯想到,機括圖跟她有關。

但夏槿不知道呀:“啥?”她脫口而出道:

“這是什麼變態要求?”

“放肆!”沈信冷聲道。

他其實是想提醒她好好說話,不要把變態掛在嘴邊,但他沒法兒跟她好好說話,他會忍不住把聲音放的溫和,那還怎麼斷了彼此的心思。

而本來隻是有些發懵的夏槿,被沈信的一句放肆,說的馬上就來了氣。

誰放肆?沈信居然對她說放肆?還冷著一張臉!誰敢對她說放肆?

夏姑娘還從來沒聽過有人對自己說放肆!

她是夏家大小姐,實驗室的天才少女,從小眾星捧月著長大,嬌縱慣了。

就算時刻提醒自己是來曆練的,要注意身份,但也會有憋不住脾氣的時候。

最近沈信越發過分,她忍了他很久了。

自從那天說過喜歡不喜歡的事情,他就總是陰陽怪氣,要麼不說話,要麼一張嘴氣死人。

想想自己都不在乎了,他還沒完了?

她是那麼好欺負的嗎?

她從小生活環境單純,不會後宅女子的那些彎彎繞繞。

把她惹急了,要麼罵你,要麼打你,要麼掏出武器,幹它喵的……

讓她像個後宅女子一樣,依偎在沈信身邊說:公子為什麼那樣對奴家?

呸!

想想就覺得惡心!

下輩子吧!

於是動手!扔了筆,站起來就伸手朝沈信撓過去。

哼!她力氣小,拳頭和巴掌不如指甲鋒利,給他來一爪子。

不好!小姑娘急眼了,伸了手要撓人,寒笙趕緊閃身過來,一把抓住她的手臂。

夏槿被抓的生疼,咬著牙不吭聲!

寒笙能從禁衛軍層層絞殺中逃出生天,本事非同一般。武功能排江湖前十,內力沒人可以匹敵!

他又從來不知憐香惜玉為何物?所以,就算沒使勁,也把夏槿捏疼了。

夏槿咬著牙,看了幾人一眼。

沈信冷著臉沒表情,

寒笙捏著她的胳膊不鬆手,一臉糾結的看著她,

鐵頭倒是想救她,但紮紮著手,不敢上前。

沒有一個人幫她,都欺負她,從來了這大黎朝,時不時受個氣,越想越委屈,眼睛裏開始氤氳出霧氣!

寒笙嚇得趕緊放手,這咋就哭了?

剛才的彪悍勁兒呢?這……他沒使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