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打探到的消息,老冬瓜到處找人訴苦。
說什麼要不是自己沒錢,絕不會娶那個醜婆娘,壯的跟牛犢子似的,像個老爺們,丟人現眼!
他其實喜歡村頭的小草,人長的苗條,說話還軟軟糯糯的好聽,讓人舒心極了,他要是給的起一兩銀子的禮錢,他一定要去求娶。
“既然是因為缺錢,才要娶春桃,那就去給他送錢吧!”夏槿向鐵頭提出自己的建議。
鐵頭十分的不同意,覺得夏槿瘋了:“幹嘛要給他送錢,應該揍他一頓,讓他知道老子的厲害。”
而夏槿覺得鐵頭瘋了:“你前腳揍他一頓,讓他退親,那春桃姐姐的名聲還要不要了?偏偏你現在還不能去提親,春桃姐姐怎麼活?”
鐵頭頓悟,但表示不甘心。
夏槿表示:“過了這個風口,他拿了多少錢,都讓他吐出來,且讓他先逍遙幾天。”
哼!等著吧!
於是兩人去送錢!
但走到老冬瓜家的牆根底下,兩人又發生了分歧。
夏槿覺得要送二兩,畢竟這裏娶親的禮錢都是一兩,但還要擺酒什麼的,所以通常要花一兩多,給二兩比較保險,省的他覺得一兩不夠重新娶媳婦,不去退親咋整?
但鐵頭心裏不得勁,憑啥讓他占便宜,一兩就夠了,還擺酒?他哪有機會擺酒?
最後兩人討論一番,決定取個平均值,給一兩半。
夏槿表示商量好了,就去吧!
鐵頭就嗖一下竄上老冬瓜家院子外麵的大樹。
夏槿感歎有功夫真好!
兩人又開始等,一個樹上,一個樹下。
冬天真冷,夏槿凍的直跺腳,想著他再不出來,她就去敲門。
老冬瓜終於出屋門了,去院子一角上茅廁。
鐵頭看見人出來,趕緊掏出銀子準備扔下去,掏啊掏,一個不小心,丟出去的居然是最大的那一塊兒。
氣的夏槿一腳踹在他躲的那棵樹上。
哎呦!腳疼!
鐵頭你這個憨憨!
鐵頭在樹上氣的呲牙咧嘴!
牆裏傳來老冬瓜驚呼的聲音:“哎呦!銀子?還是三兩?”
他這走著走著去上茅廁,忽然一東西砸在他頭上,抬頭,幹淨的天上啥也沒有,隻有院外的樹在搖搖晃晃。
低頭,哎呀,銀子,那麼大一塊,最少得三兩!
這哪來的銀子?這從天上掉的呀?
肯定是老天爺聽到了他的心聲,知道他這幾天愁的不行!
這婚事越來越近,他就越來越不甘心,憑什麼他就娶個沒人要的,別人都娶好看的?
還不是因為他沒錢,要是他有錢,就絕不會這樣,絕不會被迫娶這樣一個婆娘。
但他不娶又不行,那麼大歲數了,怎麼能沒有婆娘,再娶不上,可就真的耽誤了,再說了,沒婆娘誰做飯,誰洗衣,誰掃地?
唉!他沒法兒,隻能將就,畢竟春桃因為沒人求娶,他甚至沒給禮錢就答應了。
長成那樣,還好意思要禮錢?沒讓她倒貼錢就不錯了。
要是他有銀子,不用娶春桃就好啦,要是天上能掉銀子就好啦!
這不,天上就掉了銀子,肯定是老天爺聽到了他的呼聲。
想到這裏他驚呼出聲:“老天爺也不願意俺娶春桃吧,俺這就去退親,省的過兩天給賴上!”
然後又回屋裏鼓搗去了。
看他進屋了,鐵頭從樹上下來,一腳踹在樹幹上。
這王八羔子,果然跟先生分析的一樣,是個糟心的東西。
剛有一點錢,就拋棄春桃,都沒用他們去找個青樓雇人回來勾引他。
而自己偏偏還給了他三兩,一想到他要用這些錢買吃買喝,鐵頭就覺得嘔嗓子,十分的鬧心。
同樣鬧心的還有夏槿,因為鐵頭踹過的那棵樹,在發出嘎吱的的聲響,樹身開始崩裂,馬上就要倒!
氣的瞪鐵頭一眼,這個憨憨!
鐵頭也發現了,看一眼夏槿,兩人交流一下眼神,齊齊轉身就跑!
……
當天下午,春桃就被退了親,她在家裏哭了好久。
鐵頭站在村口的路上,要不是夏槿攔著,矮冬瓜差點血濺當場,再也花不到撿的三兩銀子了。
鐵頭站在村口捏著拳頭暗暗說道:春桃,你可一定再等幾個月,等俺不會連累你了,俺就來提親。
……
沈信正在家裏看書。
他十分艱難的打開包書的紙包,再十分艱難的打開一本書,然後就看到,看到……這都是些什麼淫詞蕩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