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不知道大黎朝有沒有心理醫生,好治一治這個登徒子的的心理疾病。
於是那人放下盆子,開始擺飯,夏槿拿著抵報還在看,鐵頭又在往外一盆盆的倒洗澡水。
此刻看起來……這個家裏……她好像才是老爺啊。
等夏老爺和二人用好了飯,那人頭發也幹了。
鐵頭出去刷碗,夏槿想和登徒子談一談鹹豬手的問題,再順便做幾個心理測試題,看看他的心理疾病有多嚴重。
可寒笙和冷月又來了,他彙報:“公子,一擊斃命,丟在後山了,夜裏有狼,明天就再也沒有痕跡了。”
……
後山,樹林深處,蕭夜塵一身暗色的錦衣,月色下,麵具發出豔漣的光芒。
他看著地上一個胸口血洞的屍體輕嘲:
“這大內的禁衛軍統領,功夫也不過如此嘛,也是,他不知有埋伏,自己不是沈信的對手,跟著的那群酒囊飯袋,也不是七殺殿死士的對手!”
說罷轉身,問身後的屬下:“看清楚了?”
“回閣主,看清楚了,沈信的傷確實好了,武功也已經恢複從前,沒想到,世間竟有如此神奇的醫術,不知是哪位高人醫治的?”
蕭夜塵:“最近真是高人輩出。”
如果去年能有這樣的醫師在京都,沈信也不至於被清算的這樣早。
“在這周圍安插人手,找機會本閣定要悄悄帶走這位機關先生小美人兒,天機閣的迷窟,沉寂太久了……”
……
所有人都走了,深林裏隻剩下十幾具的屍體,夜色下,一群野狼出現。
它們在屍體周圍走動,確認安全了開始撕咬,開始一頓飽餐。
……咬到最邊上一具時,那人忽然喘出一口氣,掐住了野狼的咽喉……
禁衛軍統領封於禁,天生心髒生在右胸,他自己也是今天大難不死才知道。
……
夜裏,夏槿忙了一天睡得格外沉,自然不知有人在她窗外已經站了許久,發梢都帶上了霜氣。
冷月道:“公子,該走了。”他遞過來一隻劍匣。
沈信接過打開,裏麵是一把劍。
這是一把重劍,劍身通體無花紋,隻有劍身攜刻兩個字,赤霄。
它玄鐵打造,跟隨沈信多年,曾令無數人聞風喪膽,也曾流落民間。
如今曆經歲月周折,又終於回到主人的手裏,要和他並肩作戰。
沈信苦澀,他其實早就不想再沾染血腥,但他背負無數仇恨,無數人命,還有國公府累世的威名,都等著他去洗刷冤屈。
他輕輕說一聲:“明早給你帶茶點。”然後轉身,消失在夜色裏。
封於禁到靠山村,隻帶了十幾人,現在寧遠鎮還駐紮著大約兩百人等消息。
馬上,又是一場悄無聲息的惡戰。
……
第二天一早,夏槿早早的醒來。
出來一看,廚房的煙筒正在冒煙,她拿了臉盆打算去廚房打熱水洗漱。
結果一進門,嗬,做飯的是沈信,燒火的是寒笙,就連冷月也一臉麵無表情的站在廚房裏。
夏槿懵:“李大娘呢?”
沈信回頭看她,門口處的晨光裏,姑娘剛剛睡醒,臉頰紅潤,眼神朦朧,一頭烏黑的青絲蓬蓬鬆鬆,有一縷掉在唇邊,含在嘴角,讓人見了想去給她拿掉。
但他沒動,而是對寒笙冷月道:“你們去堂屋等飯。”
冷月拔腿就走,寒笙整個人都驚呆了,他一個護衛等著主子做飯,還等著主子做好了端過來給他吃?
他怎麼那麼大的臉呢?他哪裏來的勇氣呢?他不敢啊?
可他在沈信的眼神下,終於恍然,麻溜的走了。
沈信這才對夏槿道:“我讓李大娘回去了,今早我來做飯。”
“啊?為啥?”夏槿十分的懵。
沈信看她呆愣愣的樣子,笑道:“這是我新得的……愛好。”
“哦!這樣啊!”夏槿恍然。
確實有些人會有這樣的愛好,比如愛好釣魚啊,愛好做飯啊,愛好種花啊,愛好喝茶啊……夏槿表示理解。
於是去小鍋台那裏打了水,回房洗漱,弄好了再去廚房裏幫忙。
沈信正在煮一鍋湯,也不用特地的攪和,就坐著往灶膛裏添柴火就行。
於是夏槿也搬了小板凳坐過去,她要看看她頂頭上司的新愛好,萬一能找到治療他心理疾病的訣竅呢?
然後離的近了就看到,沈信的頭發還是濕的:“公子洗澡了?大早上的洗澡?”
“嗯,忙碌的一身……汗!”
他從灶台上溫熱的地方拿了一個油紙包,遞給夏槿:“打開看看。”
“給我的?”沒想到還真的給她買了東西。
“嗯,買的茶點,早上第一鍋,還是熱的。”
“那公子休息了沒有?昨天晚上睡得晚,早上又去買茶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