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笙繼續噴:“要不是我們先生執意要救這東北,你們男人都被殺光了,女人也都要抹脖子,你這老頭兒,是不是也該自掛東南枝……”
“噗……!”小陳將軍一下就笑了,韓統領不僅喜歡踹人,他還喜歡懟人,懟起人來,從來不管別人會不會氣死。
這不,老學究就氣過去了,一群人圍著喊:大夫,大夫,快叫大夫。
沈信道:“既然身體不好,抬下去休息吧,以後在家好生修養。”
這麼大年紀,以後都修養的話,這就是被變相的罷官了。
頓時在場的人,心裏都有了數,老學究甚至都氣的又睜開了眼。
夏槿倒了杯茶,跟寒笙道:“大生哥喝茶,潤潤嗓子。”
寒笙正打算去接,沈信遞過自己的茶杯:“喝我這杯!”
寒笙拿過一口幹了,沈信就接過夏槿手裏的茶,一口一口慢慢品。
眾人心裏就明白了,看來,這寒笙的話,不僅夏先生認同,就連沈將軍,也是認同的。
隻怕沈將軍為了這位夏槿先生,以後還會有意抬舉女人的地位。
眾人心裏就明鏡了,幸虧剛才沒有跟老先生一起跟夏先生唱反調兒。
眾人安靜了,沈信這才道:“阿槿方才擔心的有理,在西北時,八年前有過一場被人打進來的戰亂,那時我便吩咐設立過善堂,接濟一些無處可去的婦人,隻是很難治本,因為很多人是被親近之人排擠,傷心難免,所以,還會有些人尋了短見……”
沈信說出現實,即使在民風開化的地方,還是會被排擠。
如果被相公嫌棄,被婆家不容,那怎麼辦?
除非走,換個地方,重新開始生活,那至少有可以謀生的手段,才能有出走的勇氣。
夏槿說:“不如,我開個學院,隻識字,不傳授跟科舉相關的一切,跟科舉不幹涉,也不限男女,不限年齡,隻學習各種謀生的技藝……不收學費,學五年,效力十年,以後兩清……”
“好!”沈信點頭,別說她想開學堂,她就是想練兵,也沒有不可的,先點頭再說。
眾人沒啥反應,學個技藝嘛,又不幹涉科舉,謀生的都能有啥?
可夏槿繼續說:“……可以教紡織,就是機械化的那種,還可以教簡單的機括,譬如水車,譬如自鳴鍾,還可以教種植,譬如,蘑菇,銀耳,人參,蘋果味的梨,梨味兒的蘋果,就是嫁接,還可以教造紙,釀酒,還可以學冶煉,當然,學冶煉的都隻能給公子效力……”
這下大家不淡定了,這可都不是普通的技藝,這隨便一個都能傳家,還能發家,就像冬天的蘑菇一樣,就在去年冬天掙了個盆滿缽滿……
這可一定要去學,可是一群男人女人的……?
馬上就有人說:“這男人女人混到一起學,總有些不成體統……”
寒笙又開始懟:“可不是,我們先生也是女的,男的不想學,就別來了。”
夏槿:“正是,我也覺得教男人不方便,要不然隻招女的吧?”
眾人:“唉,別別別!”
“其實在一起學也行,也行,哪來那麼多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