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笙迅速接過,擋開無數的刀劍,飛身而起,帶著人躍上牆頭。
有人舉了刀劍要擲出去,沈信斥道:“都住手!
“將軍?”
“讓她走,別傷她!”
寒笙已經帶著人消失在夜色裏,連帶著汀芷、琴師和武林高手們都走了。
沈信看著天邊,捂著插著匕首的胸口,向後倒去!
“將軍,快救將軍!”
“大夫,大夫!”
刺史府門前,開始真正的混亂,騎兵持刀佩劍迅速包圍了刺史府,有人去城外調兵,有人去到處找名醫,有人去城外喊左先生來主持大局。
眾人七手八腳把沈信抬回了府裏,抬進了房間,他的臉色就已經慘白了。
秦大人跑到去拿了藥箱趕來,他擅長刑獄,自然也擅長一些緊急的外傷,刺史大人趕緊道:“位置十分凶險。”
秦大人:“我知道!”他就在場看見了,依那匕首的長度,還有刺入的位置,確實凶險。
秦大人穿過院子裏一層層的護衛,跑進了屋子,屋子裏堵滿的武將幕僚客卿立刻讓開兩邊,隻剩下冷月已經刀出鞘立在床邊。
營裏的規矩,主帥遇刺,為了防止奸細繼續作案,除了暗衛,其他人退開三步之外。
秦大人快步走到床前,一把捏住了脈搏。
然後,他就愣住了。
秦大人從他多年刑獄和早年行醫的經驗來說,他從沒見過這樣的脈搏,再看沈信的臉色,蒼白如紙,泛著青白,他的胸前,匕首當胸插在心口上,齊柄末入,胸前衣襟上麵,全是血跡。
從外表看,沒救了,從脈搏看,這脈搏,沒法兒看啊,太奇怪了,再扒開將軍眼皮看看,不好診斷。
這時,隨軍大夫葛大夫和刺史府裏的其他大夫也嘩啦啦趕來,一屋子的參將府官也在問:“怎麼樣?可還有救?”
要救的話,這正中心口兒的一匕首指定是沒救的,但看脈搏,秦大人遲疑著說:“興許有救!”
有救?有救就好!雖然看起來沒救了,但秦大人說有救,那就是還有些希望。
沒想到將軍最後,差點兒讓自己的女人一刀殺了,這挑撥的人當真可恨,這夏先生,當真是偏激,還有將軍,你怎麼不擋啊,將軍要是擋,怎麼可能中的了招?就先生那小胳膊小腿,她能攮中誰?
府官們崔:“那就快救!”
刺史大人也道:“需要什麼藥材,你盡管說。”
秦大人當仁不讓上前去看沈信的傷口,他側坐在床上,準備好止血的東西,然後探身過去,輕輕拿開沈信的手,扶上匕首,忽然就睜大了眼睛,然後……臉色各種表情變換,整個人都僵住了,愕然的回頭看眾人。
大家被他的臉色嚇的,心裏突突。
“將軍咋了?”大家小心翼翼的問。
秦大人用他幾十年的從軍經驗穩定心神,又用他追隨沈信多年的經驗腦筋急轉,努力繃住表情,這才能吐出幾個字:“沒救了!”
“什麼?”
“怎麼可能?”
“將軍就這樣沒了?”有點兒突然。
在沈家軍如日中天的時候,在一片形式大好的時候,就這樣中了別人的計謀,跟心愛的女人反目,混亂之中失手,沒了?
大家當然不能接受現實:“老秦你胡扯的吧?老葛快去看看!”
葛大夫是隨軍大夫,平日裏在沈信身邊兒跟著,今天是秦大人跑得快,才沒讓他趕上第一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