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楚言雖然臉色蒼白,但是精神卻十分矍鑠。
栩若雪見自己向來一絲不苟的大哥弄成這副模樣,心中十分難受。
“大哥……”剛一開口,栩若雪忍不住哽咽得說不出話來。
“怎麼了?我不在有人欺負你了?”沈楚言見到栩若雪眼圈都紅了,心中有些急躁。
栩若雪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沈楚言想要幫她拭淚,但是礙於自己身上有些髒亂,頓時覺得不知所措。
這時,沈老夫人和徐嫣走了出來。
沈楚言見到自己的奶奶,直接跪在她的麵前,說道:“孫兒不孝,讓您老人家擔心了。”
沈老夫人彎腰將沈楚言扶了起來,擦了擦眼角的淚水一直念叨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幾個人寒暄了一會,沈老夫人年紀大了,麵色有些疲憊。
沈楚言看著幾個弟弟,笑了笑數道:“我沒事,都先回去吧。”
徐嫣攙著沈老夫人準備一同離開,離開前不忘叮囑幾個小輩:“你們也早點休息吧。”
“是。”
栩若雪不放心沈楚言,親自將沈楚言送到房間,沈楚寒也緊隨其後。
沈楚言對此並沒說什麼,知道回到房間,隻剩下栩若雪兄妹三個人。
自從沈楚言進門,就一直沒正眼看過沈楚寒。
栩若雪察覺到這兩個人之間有些不對勁,直接問道:“大哥有什麼話想說?”
沈楚言這才瞧了一眼沈楚寒,冷聲道:“能有什麼誤會?自然是要恭喜六弟執掌兵權!”
栩若雪感受到自家大哥對沈楚寒的敵意,問道:“大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如今父親下落不明,沈家被栽贓通敵叛國,沒想到沈家落得如此地步原來是身邊的人出了紕漏。”
沈楚言一想到兵權落在沈楚寒手裏,覺得十分可疑,認為一定是沈楚寒做了什麼對不起沈家的事情。
而且出事的時候,他和父親都被人控製起來,隻有沈楚寒一人得以逃脫,率先回到京都。
沈楚寒麵對沈楚言的懷疑,沒有什麼觸動,淡淡地說道:“大哥的懷疑我並不想解釋。”
沈楚言認為沈楚寒心虛,直接走到他麵前,死死地盯著他的眼睛說道:“沈楚寒,我不管你是誰,也不管你要做什麼,但是如果你敢傷害沈家的任何一個人,我沈楚言這輩子都不會放過你!”
栩若雪覺得沈楚言有些奇怪,不明白他為什麼說出這樣的話。
見沈楚言如此誤會沈楚寒,連忙走到兩人中間,對著沈楚言說道:“大哥,你怎麼能這麼說六哥呢?”
沈楚言看了一眼將沈楚寒護在身後的栩若雪,心中更加不爽,眼睛上下打量著他,語氣十分冷硬:“沈楚寒,我警告你,最好不要對若雪有什麼非分之想!”
“大哥,你回來這麼久一定累了,早些休息吧。”說著,栩若雪拉著沈楚寒就要離開。“我和六哥先不打擾你了。”
本來是打算給大哥看看傷勢的,現在這種情況估計也看不了了。
兩人一見麵就針鋒相對,要是不趕緊分開,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
從沈楚言房間走出來後,便和沈楚寒打了聲招呼道:“天色不早了,六哥也回去休息吧。”
說完,栩若雪便匆匆告辭,回栩國公府。
栩若雪回府洗漱完畢,剛一上床,就發現沈楚寒竟然出現在自己的房間。
她剛要說什麼,就被沈楚寒給拉到了床上,忍不住驚呼了一聲:“啊!”
沈楚寒將人拉到自己懷裏:“今日你讓你為難了。”
栩若雪明白沈楚寒是在說他和沈楚言的事情。
她歎了口氣說道:“我倒是沒什麼,要是大哥一直誤會你怎麼辦?”
“我不在乎。”沈楚寒語氣中帶著一絲散漫,神情也滿不在乎。
栩若雪有些心疼沈楚寒說道:“你不在乎我在乎!”
沈楚寒不以為,微微挑眉道:“給大哥些時間,過段日子他自然就什麼都清楚了。”
栩若雪皺了皺眉,並不讚同他的說法,反問道:“你怎麼能這麼確定大哥會想清楚?他會明白我們在做什麼?”
沈楚寒眼神微眯,漫不經心地說道:“他又不是蠢人!”
“那倒也是。”栩若雪點點頭說道。
隨即,神情頗為凝重地說道:“我不想他誤會你。”
栩若雪不知怎的,看到沈楚言誤會沈楚寒心裏就覺得不舒服,麵對沈楚言的時候,心中不由得偏向了沈楚寒幾分。
沈楚寒聽了這話,心中一暖,笑道:“謝謝你小雪,有你在真好。”
栩若雪感受到沈楚寒對她的溫柔,乖乖地待在沈楚寒的懷裏。
突然想到一件事,說道:“大哥這次歸家,封的軍職也被皇上給革職了,心中定然十分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