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揚臉上的神情突然變的嚴肅起來,而後沉聲問道:“陳誌新同誌,你們不會是對我的那份發展規劃有異議吧?”
陳誌新當即說道:“也不算是異議,就是對其中一些具體問題有不同的看法而已,畢竟您並不常駐港島,並不能及時掌握那邊的情況!”
“哦,說說你們對那些問題有看法?”周揚淡淡地說道。
陳誌新急忙說道:“是這樣的,從去年年底開始,港島的股市和樓市表現非常好,短短不到兩個月的時間,恒生指數就是暴漲兩百多點,目前已經突破了1000點。”
“現在所有的投資者都對明後年的發展勢頭,持積極的態度,所以公司裏的不少人,對於您關於地產公司後半年的發展規劃持不同意見...”
話音未落,就聽周揚皺眉道:“所以你們準備更改那個規劃?”
“更改談不上,就是準備略作調整!”
聽到這話,周揚當即皺眉道:“你們打算怎麼調整?”
陳誌新當即說道:“按照您的規劃,地產公司後半年就要開始收縮投資,甚至於還要將現有的地產項目都清盤掉,甚至於包括公司名下大部分的物業也全部抵押或者是賣掉。”
“我們的想法是公司要從今年開始加大在地產公司方麵的投資,今年年底之前投資額達到20億美刀,爭取明年年底之前公司資產翻兩番,達到80億美刀...”
話音未落,就聽周揚突然說道:“這應該不是老閆的意思,說吧,到底是那個腦袋缺根弦兒的二傻子提出的這麼冒險的計劃?”
“呃...”
陳誌新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周揚的話了。
這時一旁的陸正軍當即說道:“老周,還是你了解老閆,這確實不是老閆的意思!”
“那是誰的意思?”
接著周揚再次說道:“是什麼人竟然能左右老閆在公司的決策,甚至於還得派人回來彙報情況?”
感受到周揚語氣裏的質疑和不滿,陸正軍急忙說道:“老周,你知道梁振寧這個人嗎?”
“梁振寧?”
看到周揚眼神裏的思索和疑惑,陸正軍當即說道:“梁振寧是上麵派往港島協助老閆的,目前擔任遠威公司副總經理兼地產公司總經理,地位僅次於老閆,這次也是他對你的那個規劃提出了異議,執意要修改,老閆...”
話音未落,就聽周揚沉聲說道:“老閆應該是據理力爭,但說服不了對方吧?”
陸正軍點了點頭說道:“沒錯,現在老閆雖然還是威遠公司總經理,但卻不像以前那樣說一不二了,所以他才會派陳誌新和溫知意兩位同誌回來彙報情況!”
周揚略作沉默,隨後問道:“上麵是什麼意思?”
“薑老和許部長的意思是一切以你為主,但梁振寧提出的意見也有一定的道理,所以就讓我將兩位同誌帶到了你這裏,聽聽你的意見!”陸正軍道。
周揚略作沉思,隨即說道:“我的意見很明確,那就是嚴格按照我之前製定的三年規劃執行,微調可以,但絕對不能大改,更不能徹底推翻我的發展方案。”
“這麼說來,老周你還是不看好港島的未來?”陸正軍道。
“不,我很看好港島的未來,但是卻對未來幾年的發展形勢並不是很樂觀!”周揚道。
“為什麼?”
開口的是陳誌新,接著就聽他再次說道:“領導,最近幾年港島的經濟發展勢頭非常的猛,短短幾年的時間恒生指數就由兩百多點飆升到了一千多點,您為什麼會港島的發展形勢如此不樂觀呢?”
周揚看了他一眼,然後說道:“陳誌新同誌,你是學經濟學的嗎?”
“是,水木大學經濟係畢業!”陳誌新有些自豪的說道。
“既然是學經濟學畢業,現在又被派往港島那邊,那你應該對那邊的經濟發展有過研究!”周揚道。
“談不上研究,就是這段時間一直在了解那邊的經濟發展情況,隻能算是剛剛理清一些頭緒!”
周揚點了點頭,隨即問道:“那你有沒有發現,那邊的經濟發展有一個很神奇的規律!”
“規...規律?”
“對,港島的股市有一個很神奇的規律,即每隔十年就會爆發一次大規模的股災,我把它稱之為“十年股災周期”。”周揚道。
“十年股災周期...您的意思是說港島最近幾年要爆發股災?”陳誌新一臉驚訝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