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綱看著不遠處那抹淡粉色的身影,心下沉思,看她的樣子,不像是普通的丫鬟,若說是公主,她周身卻帶著股桀驁不羈的氣質。
紀綱心下了然了,這女子,怕是近日入宮的那位先公主。
思及此,紀綱走了出去,朱雲初心下糾結於回去的路,冷不防眼前出現一人,她猝不及防,被嚇了一跳。
紀綱眼睛掃視著朱雲初,朱雲初被他盯得心中發毛,趕忙捂住了自己的前胸。
“你是誰?”朱雲初謹慎的問到。
紀綱嘴邊勾起一抹笑意,拱手行了個禮:“屬下見過公主。”
朱雲初心中咯噔一下,自己分明沒有見過這人,他怎的叫自己公主呢?
“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什麼公主。”朱雲初否認著,轉身便欲離開。
紀綱攔在她身前,皮笑肉不笑的開口道:“雲初公主,何須否認呢?屬下並沒有惡意。”
朱雲初更加震驚了,他竟然能叫出自己的名字。
“你到底是什麼人?”朱雲初出聲質問。
“屬下是紀綱,錦衣衛首領。”紀綱答到。
錦衣衛?朱雲初在腦中搜羅著,並沒有關於這個組織的映像。
紀綱見朱雲初滿臉不解,故意做出一副黯然神傷的神態,出聲道:“公主不知屬下也是情理之中,本來我們錦衣衛,也是活在暗中。”
朱雲初見他神色悲戚,出聲問到:“大人為何如此說?”
“因為我們本來就是為了皇上排除異己的存在,帝王的手不能髒,那麼便又我們來處理。”紀綱語氣深沉。
朱雲初不由得皺了皺眉頭:“為何要由你們來?這不是欲蓋彌彰嘛?”
紀綱趕忙上前,捂住朱雲初的嘴,出聲道:“公主慎言啊,倘若讓陛下聽見了,定然要拿公主問罪的。”
紀綱粗糙的掌心摩擦著朱雲初嬌嫩的肌膚,朱雲初微不可聞的皺了皺眉頭。
紀綱自詡風流倜儻,就連帝王的後宮,他也染指不少,心下想著,朱雲初不過是一個黃毛丫頭,定然是阻擋不了自己的魅力。
不料懷中之人卻推開了他的手,似乎還麵帶著嫌棄。
“大人說便是了,捂我的嘴做什麼?”朱雲初忍不住出聲道,還用力的擦了擦自己被紀綱碰過的地方。
紀綱不由得有些挫敗,自己閱女無數,還從未見過像朱雲初這般,全然瞧不上自己的。
“公主,是屬下越矩了。”紀綱規規矩矩的行了個禮賠罪。
朱雲初心想著,他也不是故意的,也是一時心急,隨即擺了擺手,說到:“罷了罷了,想來你也不是故意的。”
朱雲初打量著麵前的男人,紀綱看起來帶著股子戾氣,讓人無端畏懼。
紀綱見朱雲初好奇的打量著自己,趕忙低下頭,謙卑的出聲道:“公主,請贖屬下長得委實難看了些,還是莫要汙了公主的眼睛。”
“你為何如此說?”朱雲初麵帶驚奇,那人長得,也不似他說的那般難看啊。
紀綱苦笑著說到:“公主不止,屬下這雙手,委實沾了太多的血,屬下有時看著鏡中的自己,都快不認識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