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香味實在太過誘人,鈴鐺再忍不住,拿起筷子便吃了起來。
鈴鐺吃的秀氣,嘴上沒有沾到一絲油,朱雲初風卷殘雲的吃完了自己的那一隻,鈴鐺麵前的燒雞還是隻動了一些。
鈴鐺吃著吃著,突然哭了出來,朱雲初見狀,皺了皺眉頭,忙問到:“可是不好吃?”
鈴鐺搖了搖頭,伸手擦去了自己眼角的淚水,哽咽著說到:“我還從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東西。”
別說燒雞了,即便是雞骨頭,一年也難得吃到幾回。
朱雲初歎了口氣,一隻燒雞就將這姑娘感動成這樣,也難怪她如此瘦弱了。
“好了,以後跟著我,保你吃香喝辣的。”朱雲初豪氣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鈴鐺感動的點了點頭,果然,母親同自己說的,都是假的,眼前這小姐,分明和善的緊,還給自己燒雞吃呢。
朱雲初沒曾想到,一碗燒雞便拉攏了麵前這丫頭。
待吃完了燒雞之後,朱雲初毫無形象可言的舔了舔自己沾上油花的手,滿足的打了個飽嗝,對著鈴鐺說到:“鈴鐺,你替我梳個頭發吧。”
鈴鐺登時眉開眼笑,自己最擅長的,便是綰發了,正打算放下筷子去替朱雲初綰發,便看見朱雲初拿著那油膩膩的手,便要往自己頭上放去。
鈴鐺趕緊一把打斷她的動作,出聲道:“小姐,你手都未洗,便往頭上放。”
被抓包的朱雲初顯得有些局促,不由得吐了吐舌頭。
鈴鐺端著滿目狼藉的食盒走了出去,淨了手後,又端著一盆清水走了進來,趁著朱雲初淨手之計,替她綰了個漂亮的墮馬髻。
朱雲初摸著自己綰好的頭發,不由得出聲讚歎:“哇,鈴鐺,你的手可真巧。”
一席話將鈴鐺的臉說的紅了,她小時候,母親不喜歡她,無人替她綰發,她便自己學著綰漂亮的發髻,久而久之,倒是練就了一手綰發的好本事。
綰好頭發之後,朱雲初換了身山湖藍色的衣衫,決意去看看寧無桑。
就在柳浩然等的昏昏欲睡之時,終於等到麵前那扇門被打開。
朱雲初有些疑惑的看著眼前的人,出聲問到:“你怎的還在這裏?”
柳浩然抓了抓頭發,假意說到:“我剛剛才來,正打算敲門呢。”
“找我有事嗎?”朱雲初謹慎的打量著麵前的男人,隻覺得他現下看起來賊眉鼠眼,不懷好意。
柳浩然自然是沒什麼事的了,於是便同朱雲初轉移著話題:“不過,你現在是要去哪啊?”
“與你何幹?”朱雲初沒好氣的回道,拉著鈴鐺便往前走。
柳浩然對她疏離的語氣毫不在意,趕忙迎了上來,緊緊的跟在朱雲初的後麵,口中一直喋喋不休:“我說朱雲初,你這麼凶做什麼?要知道,我可是頂著被我娘罵的風險,找來這麼多丫鬟給你挑選。”
朱雲初停下腳步,對著他幹笑道:“那我可真是謝謝你了。”
“不用不用。”柳浩然笑的春風滿麵,便又聽見朱雲初話鋒一轉,問到:“可是我有讓你替我找丫鬟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