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成聞言,臉上的笑意已然僵住,麵上仍是波瀾不驚,實則心下已經是波濤翻湧。
該死的寧無桑,這是逼著自己自露馬腳是嗎?
“昨夜天黑,我又怕極了蛇,一時驚慌失措,已經不記得是在哪裏被那蛇咬了。”安成從善如流的打著,本希望將蛇的事就此翻篇,不要再提。
不料寧無桑卻不依不饒起來,堅持到:“事關重大,還請公主仔細想想,不然若是讓那蛇傷了皇子公主,便不好了。”
安成忍著一腔怒火,幹笑到:“既然如此,那我可得好好想想,等我想起來的,再派人去稟告大人。”
寧無桑笑意不減:“那便有勞公主了。”
想來那禦花園中日日派人清理,怎會有蛇呢?這件事,如此蹊蹺,定然有貓膩。
“不知可否讓在下看看公主的傷勢?”寧無桑出聲問道。
安成心下一沉,寧無桑不是一般人,自己這傷口騙騙她母妃還行,隻怕寧無桑見了,事情便露陷了。
安成求助般看向徐皇後,出聲道:“我這傷,傷在腿上,寧大人一個外男…”
徐皇後趕忙笑到:“寧大人,安成這傷在腿上,怕是不太方便。”
寧無桑趕忙告罪:“在下不知安成公主傷在腿上,還望皇後娘娘贖罪。”
“無妨,不知者不罪。”皇後麵上帶著笑意。
寧無桑卻又意味深長的出聲道:“想來公主當時,定然是躺下被咬的了。”
安成聞言一愣,不解寧無桑是何意,呆呆的問了聲:“啊?”
“那蛇一般隻咬人腳踝處,公主既然被傷了腿,定然是躺在地上被咬的了。”寧無桑眼中帶著玩味,果不其然,安成麵上帶上了一絲慌亂。
徐薏苡見狀,趕忙站了出來,答到:“對對對,我當時與表姐的確是在地上被咬的。”
徐皇後聞言,不由得皺了皺眉,出聲道:“你這孩子,好好的躺在那地上做什麼?”
寧無桑的視線落在徐薏苡的身上,晦暗不明,徐薏苡被他狠戾的目光嚇到,不自覺的哆嗦了一下身子,往後退了兩步。
寧無桑拱手告退道:“既然公主無事,那屬下便告退了,想來雲初公主哪裏,還亂做一團呢。”
徐皇後歎了口氣道:“那孩子是個心善的,現下出了這事,她定然傷心壞了,你且多勸勸。”
“屬下知道。”
寧無桑應著,轉身走出鎏慶宮,安成聽得二人提起朱雲初,也好奇她現下如何了,是生是死,於是出聲問到:“母後,雲初她怎麼了?”
徐皇後害怕鈴鐺的死會嚇到安成,何況凶手還沒被找到,於是沉聲道:“你問那麼多做什麼,快躺下。”
說罷,將安成推在床上,叮囑她多加休息,便帶著徐薏苡走了出來。
安成見徐皇後一臉忌諱的模樣,心下升起一股狂喜,想來那朱雲初定然是凶多吉少了!
這番苦,總算沒有白吃!
入夜,那暗衛又悄悄走到安成房中,安成忍著睡意,便是為了等這暗衛到來,現下看見他的身影,趕忙從床上坐了起來,出聲問到:“如何了?那朱雲初,是不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