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正說著話,床上人突然有了異響。
朱雲初自混沌中睜開眼睛,瞧見自己麵前站著兩個人。
“你們都在這站著做什麼?”話一出口,喑啞的聲音將自己嚇了一跳。
小念麵上浮現欣喜,趕忙上前一步,撲到朱雲初身邊。
朱雲初掙紮著想要坐起來,卻發現自己身子像是散架了一般,無論如何,也不能直起身子。
“公主,你慢些。”小念說著,將床上的人扶起。
“我這是怎麼了?”朱雲初扶著額,隻覺得頭疼無比。
“公主當真是嚇死我了。”小念不覺又紅了眼眶。
“小念,你先出去吧。”寧無桑淡淡出聲,將小念支走。
屋內隻剩下朱雲初與寧無桑二人。
朱雲初依稀想起,似乎是他強硬將自己帶去了鎏慶宮,自己被安成灌了那一杯酒,才會變成這樣,麵色登時便冷了下去。
“你又想做什麼?”朱雲初嗓音喑啞。
寧無桑端著湯藥走上前,開口道:“將這藥喝了吧。”
“拿走,誰知道是不是能喝。”自己現下這般,全都是拜他所賜,現下這樣,自然是不能輕易喝下。
寧無桑也不惱,好整以暇的拿著湯勺攪動著碗裏的湯藥,熱氣很快被蒸發,溫度適宜,剛好能入口。
“你這幾日可是都喝了,我若是想加害與你,什麼時候不可以,何苦巴巴等著你醒過來才喂你。”寧無桑淡淡出聲。
朱雲初眉頭微皺,自己竟昏迷這麼長時間了?
“我睡了多久?”朱雲初出聲問到。
“三天。”寧無桑麵上沒有一絲波瀾,隻是麵上胡渣遍布,看起來甚是狼狽。
他在這裏不眠不休的守了她三天,現下總算能鬆一口氣。
朱雲初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隻覺嗓子幹澀,哪怕隻是簡單的吞咽也讓她痛不可忍。
“喝了罷。”寧無桑將藥遞到朱雲初手上,朱雲初想也未想,接過那藥,便一飲而盡。
苦藥入喉,還算起了些作用,嗓子到底是好了些。
在床上躺了許久,現下醒了,自然是按捺不住,想要坐直身子,無奈兩條腿被灌了鉛一般,無論如何也使不上力氣,朱雲初隻得悻悻作罷。
“我這是怎麼了?”朱雲初皺眉問到。
“你那日喝了酒,在湖邊吹了涼風,感染了風寒。”寧無桑眼色微閃,叮囑道:“你這一個月,怕都不能下床了。”
朱雲初疑心漸起,她自己的身子,自己再清楚不過,且不說區區一杯酒便能讓她喝醉,又怎會因著吹了些涼風便臥床不起?寧無桑一定沒有同她說實話。
“是不是那杯酒有問題?”朱雲初皺眉問到。
寧無桑心下一慟,她一貫聰慧,現下自然也是瞞不過她。
“你且安心養著,別的事,我去做。”寧無桑站起身,端著碗走了出去。
朱雲初心下已經能料定,定然是那杯酒出了問題。
寧無桑走後,小念趕忙走了進來,拉著朱雲初噓寒問暖起來。
朱雲初借機追問那杯酒的事情,小念被她纏的無法,不慎說漏了嘴,將那酒裏被下了藥的事情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