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是在第二日清晨,趕到宮外,清風被他累的夠嗆,在他下馬之後,舉著蹄子在原地長鳴了起來,宣泄著心頭不滿。
寧無桑現下卻已顧不得再管他,鬆開韁繩,徑直往城門處走去,守門的禦林軍瞧見寧無桑麵容,立即命人放了行。
寧無桑將韁繩往那人手上擲去,片刻也不停,徑直往未央宮而去。
鎏慶宮。
徐皇後正拿著帕子繡著花,冷不防被針紮了手,輕哼一聲,放下手上繡到一半的帕子,捂起手指,暗暗嘀咕著,今日下午怎的心慌慌的,像是要出什麼大事一般。
安成自裏屋聽到聲響,趕忙走了出來,走到徐皇後身邊,緊張的拿起徐皇後受傷的手指,小心吹了口氣。
“母後現下不疼了吧?”
徐皇後笑的欣慰:“看見你這般懂事,母後自然是不疼了。”
“母後怎的這般不小心?”安成語氣之中帶著一絲嗔怪。
正在這時,忽然有婢女匆匆跑來,氣喘籲籲道:“皇後娘娘,大事不好了,雲初公主不見了。”
“怎會?”徐皇後驚呼出聲:“她不是被關在天牢嘛?天牢固若金湯,她又是如何消失不見的?”
那婢女搖了搖頭:“奴婢不知,您還是去瞧瞧吧。”
徐皇後趕忙放下手上刺繡,急急便要同那婢女一起出去。
安成一時木然,心下驚慌失措起來,她這兩日都對朱雲初下了狠手,不會是失手將她打死,那些獄史害怕會多生事端,所以毀屍滅跡?
安成手腳發涼,咽了咽口水,趕忙出聲叫住徐皇後道:“母妃,我同你一起。”
說罷,慌忙起身,與徐皇後一同往天牢處而去。
待二人趕到之時,天牢外已經聚集了好些人,裏麵屍首也被清理幹淨,隻餘下消散不去的血腥味,安成被麵前情形唬住,聽得有人有人同徐皇後稟告,天牢之中的看守盡數死了以後,更是心生膽怯。
那人那般厲害,會不會找來自己尋仇?
“找到雲初公主現下的下落了嘛?”徐皇後沉聲發問。
眾人皆搖了搖頭,不敢言語。
“還不快去找!”徐皇後怒吼出聲。
眾人不敢怠慢,馬不停蹄的跑了下去,一旁的安成已然嚇得麵色慘白,身子不住戰栗著。
徐皇後察覺出她的異樣,走上前,關切出聲問到:“安成,你怎麼了?”
安成拚命攢出一個笑意,剛想出聲,餘光卻瞥見不遠處的寧無桑。
對方一雙眼睛直直的落在自己身上,眸色陰沉已然將她看穿。
安成止不住的一哆嗦,徐皇後心下擔憂,將安成扶穩,緊張問到:“安成,你沒事吧?”
安成笑的勉強,無論如何也不敢再看身後寧無桑的反應,攥緊徐皇後的衣袖,出聲道:“母後,這裏有股子血腥味,叫人好不舒服,咱們還是早些回去罷!”
徐皇後聞言,不敢輕視,趕忙命人將安成送了回去,自己則留在原地,焦急搜尋著朱雲初的下落。
寧無桑的視線一直在安成身上流轉,現下見她離開,更加確定了她是落荒而逃無疑。
看來朱雲初的死,與她脫不了幹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