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鴇點頭哈咬的在前麵帶路,帶著二人往廂房中走著。
俊傑心下不滿,湊到朱雲初耳邊,壓低聲音道:“公主為何便宜了她,從前我親娘死的時候,被她撈了不少油水,連給我留的那一份首飾,也通通被她搶了去,真真是個土匪!”
“你放心,這銀票,自然能拿的回來!”朱雲初對著俊傑眨了眨眼睛,不動聲色的跟在那老鴇身後,向前走去。
閣樓之上有廂房,朱雲初找了視野最好的兩間,同俊傑一起住下,房裏的兩間窗戶能將日月樓內的動靜一覽無餘,真真是個極好的地方。
朱雲初打開內窗,有嘈雜聲響傳來,朱雲初坐在窗邊摩拳擦掌,隻待晚些時候靜賞一出好戲了!
俊傑不解,出聲問到:“公主,我們住在此處,又能看到什麼呢?”
“靜待良機!”朱雲初一副天機不可泄露的模樣,惹得俊傑心下如同貓抓一般熬人。
入夜,是日月樓歌舞最鼎盛的時候,外麵聲響越發嘈雜,朱雲初趕了俊傑回房睡覺,自己獨自在廂房之中等著。
打更聲傳來之後,歌舞漸歇,人聲漸熄,熱鬧散場,燈火一盞盞皆暗了下去,朱雲初睜開眼睛,站起身,透過內窗看著樓內動靜,不多時,二樓之上有燭火亮起,一身影提著一盞燈往樓下走去。
朱雲初嘴角微揚起,果然有動靜!
悄悄推開門,往隔壁俊傑房間走去,有意叮囑俊傑不要鎖上房門,俊傑果然聽話,當真就沒有鎖上房門。
朱雲初輕而易舉推開房門,走了進去,俊傑躺在床上,懷裏抱著他那把從不離手的佩劍,睡得極不安穩。
朱雲初拍了拍他的肩膀,床榻上的人忽然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一把抓住她的肩膀,一個過肩摔,便將她掀倒在地。
朱雲初倒在地上,悶哼一聲,隻覺得周身酸痛,抽了抽嘴角,暗想著:“這小子當真是下了狠手哇!”
“來者何人?”俊傑沉聲發問。
朱雲初疼的已經沒有回答的力氣,倒在地上,疼的齜牙咧嘴。
俊傑走到一旁,點起燈盞,提著那燭火朝著朱雲初走進,看清朱雲初麵容,登時睜大了眼睛。
“公主,怎麼是你?”俊傑驚異出聲。
朱雲初抽了抽嘴角,出聲罵到:“不是我還能是誰?你以為我為何叫你睡覺不要關門?”
俊傑趕忙上前,將朱雲初扶起:“公主,都是屬下不好,公主有沒有傷著?”
朱雲初扶著腰,艱難的搖了搖頭,雖說是皮外傷,可一時也吃不消啊!
俊傑見狀,焦急解釋著:“小時候睡柴房,總有那些打手來找我的麻煩,這才養成了這個習慣,方才是下意識,當真不是故意的,公主要打要罵,俊傑都忍了,隻要公主沒事便好!”
朱雲初被他扶著,站穩身子,揉了揉自己被摔在地上的背脊,看見俊傑一副自責模樣,怒氣皆散去,竟忍不住出聲斥責於他了。
疼也不過疼了一時也就罷了,現下做正事要緊。
朱雲初拍了拍俊傑的肩膀安慰道:“不礙事,咱們現下,還是去看一出剛剛上場的好戲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