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主院的趙普勝,很快就招來了自己的心腹。
讓他在桃院,也就是朱雲初住的地方,派上兩層精銳圍住。一個人也不能放過。
“將軍,可要……”
心腹示意趙普勝是不是可以下狠手用刑。
趙普勝搖搖頭,那小妮子按照山外傳回來的消息看,也是個烈性的。
聽說之前被逼到絕境,寧死不屈啊!
“那姑娘到是有她父親沒有的狠絕。先等一等,我和陽文先試探幾次。有那半塊玉佩,趙家的媳婦兒也不是不能當。”
心腹聞言點頭附和:“那是朱家小姐的福氣。”
要是讓戰鵬知道了,估計會氣的直接把這個寨子平了!
深夜桃園朱雲初和俊傑準備好,打算晚上再探一次。突然朱雲初聽到了細微的腳步聲,兩人眼神一厲,不約而同的吹了燈。
隻能聽出外麵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朱雲初已經握好了幾根銀針。
沒成想那人直接在門前站定,開口說話了!
“朱小姐,寨子裏防衛嚴密。是父親親自督促過的。我父親,本是槍林彈雨中闖出來的軍人。加上這麼多年對此地形的了解,陌生人根本不可能出去。
你們今晚安歇吧!”
趙陽文知道午後的那場交鋒,看起來兩個人旗鼓相當。但趙陽文知道,那不過是父親沒有認真罷了。
朱雲初確實不傻,但在父親的麵前真的不夠看。
屋中靜默良久,在俊傑還在糾結要不要相信趙陽文的時候,隻見自家公主爽快的打開門出去了。
俊傑:……
趙陽文顯然也被朱雲初這一手弄愣住了。
如果寧無桑在這裏的話,也許又會感到頭疼了。這公主總是不按牌理出牌。
“為什麼幫我?”
眼前的女子,站在台階上。從低處仰望才能更明顯的感覺出自己待她的不同。這個女人跟他身邊的所有都格格不入。
她就像一把尺子,把什麼都分的清清楚楚的。黑與白,沒有灰色。
這樣的態度是趙陽文羨慕,卻永遠都達不到的。
剛想開口,發現咽喉有些緊澀。緩了緩才繼續說道:“城中……”
見朱雲初要說什麼,趙陽文很有眼色的越過了這個話題。
“我父親近幾年已經有些執拗了,很容易一葉障目。同時也很容易就走上極端。
我不想你們和父親起衝突,造成無所謂的損傷。”
“按你這麼說,我們隻能聽天由命了?”
“起碼你們安全無虞。”
朱雲初嗤笑一聲,這是多麼荒謬的保證。這次深談算得上無疾而終,或者說不歡而散。
但也確實達到了趙陽文的目的,朱雲初打消了今天夜探的計劃。
隨著身後房門的關閉,趙陽文臉上的陰狠再也不隱藏。而身上的血腥氣也越發的明顯。
桃園外橫七豎八的躺了幾十具屍體,還有四五個黑衣人,每個人手中的長劍都在淌著獻血,把整個桃園門前的土地都染紅了。
“主子。”
趙陽文漠然的踏過屍體,淡淡的說道:“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