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雲初醒來的時候,眼前是劈啪燃燒的火堆,身上蓋著成堆的稻草,目之所及能看出,這是個有人住的山洞。看外麵的天色應該已經快子時了吧,是誰救了自己嗎?
一想到這裏,朱雲初的心不可自抑的快速跳了起來。就連醒來後存在感極強的鞭痕都沒有注意。
外麵傳來一點一點的腳步聲,朱雲初慢慢的轉過頭,見到了一雙月白色的錦緞靴子。
不是他。
朱雲初不知是鬆了一口氣,還是歎了一口氣。
“怎麼,又在想你的情郎呢?”趙陽文一手拿著劍,一手抓著一隻死兔子走過來。
朱雲初避而不答。“是你救了我?”
趙陽文拿著劍的手中一緊,她並沒有否認情郎的說法。
“不然還有誰?”
“大恩不言謝,以後有什麼能幫上的,我朱雲初一定義不容辭。”朱雲初沒有想到趙陽文會為了自己做到這種地步。
這個人情,她欠大了。
趙陽文輕鬆的擺了擺手,開始準備烤兔子。“我知道,你想問俊傑那小子。”
“他怎麼樣了?”朱雲初焦急的問道。如果自己逃出來,而把俊傑置於更危險的境地,她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你好像很在乎那小子的安危,他不僅僅是你的護衛嗎?”
在趙陽文的心中,現在的朱雲初已經是他的女人,對於之前沒有開口問,也不想問的事情,他統統要知道。
朱雲初有些莫名其妙,“你怎麼會這麼想?俊傑是我的護衛不假,但是也是我長輩的兒子,我不能讓他出事。”
趙陽文嘴角微微上揚,才回答道:“我不知道他去哪裏了?趙普勝死了之後,我就放了一把火。按照他的功夫,和對於寨子的那些了解,能改會成功跑出去吧!”
“趙普勝死了?”朱雲初不可置信的重複道。
在她昏迷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怎麼回事?”
趙陽文背對著她看不清表情,聲音平靜的說:“我趕到暗房的時候,裏麵已經打起來了。我是廢了很大的力氣才帶著你走的。
具體什麼情況,我還不知道。有可能是父親這麼多年惹到了什麼人吧,或者是很多年前惹到的人。”
朱雲初感覺到趙陽文語氣中的低落和迷茫,忙拉住他的衣角說:“對不起,我……我沒想到會這樣。”
趙陽文伸手抓住朱雲初的手,朱雲初掙脫了一下沒掙開,倒也不好在這個時候和趙陽文理論。
好似在專心烤兔子的趙陽文,委屈巴巴的說:“現在也不知道寨子裏是個什麼情況,我的人也都散了。好在那些敵人的主力都跟在咱們身後,寨子應該可以喘口氣。”
就算安叔再怎麼說,應該在朱雲初的麵前坦誠自己的本性。這樣才有的長久。
可是現在連朝夕都沒有,怎麼求長久。趙陽文默默的把之前的計劃改了改,希望朱雲初能夠和他單獨在一起一段時間。
等到朱雲初把心思都放在他的身上了,他再慢慢暴露?相信那個時候,她也不會鬧脾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