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恩聽到下屬對他說的話,也不慌不忙的擺弄著棋盤,慢慢摸索著接下來怎麼走。
“急什麼?朱雲初還有用,畢竟放長線釣大魚,而且那個人”他把手上的白棋子放在一處。
“可還沒有來了,每天叫她過來,隻是走個過場而已,也不能讓她在我的地盤上太快活了,不是嗎?”
陳恩抬起眼睛看了眼前麵的黑衣人,眼中的情緒不可見,然後又垂下頭去撥弄棋盤。
“暗夜,你心亂了,因為影子沒有回來嗎?”
暗夜嗖的一下跪在地上,顯然是非常緊張。
“請主上降罪,是屬下的錯,隻是影子已經很久沒出現了,屬下是怕……”
“怕什麼?恐怕他已經死了吧。”
“什麼?”暗夜顯得非常驚訝,原本低垂的頭顱一下子抬起來。
“出去完成任務這麼久了都沒有音訊,隻有被人殺了才不會又任何消息,驚訝什麼,隻是不知道是哪一路的動的手……”
陳恩還看著棋局,眉頭微蹙,不知是在思索著棋局還是想著其他的事情。
暗夜仿佛才意識到自己失態,又將頭地下去,靜靜的聽著陳恩說話,然後才自己想了想。
“主子的意思是……永樂帝那邊動的手?”
陳恩聽見他的問話搖搖頭,手指摩擦著手裏黑色的棋子,將微涼的棋子捏的微熱。
“那倒不太可能是永樂帝下的手,暗夜,你可別小瞧了我們這個營地,忽略了它的一些陰暗處啊。”
他像是隨手將黑子放在一個棋盤上,然後起身走到窗邊看著周圍的營帳。
“這裏麵的牛鬼蛇神可不少,但是誰輸誰贏那還不一定呢。”
他背著手對著窗戶,隻是靜靜的看著,一言不發,但是眼睛卻有著萬般情緒,複雜的讓人看不懂。
暗夜下意識的看了眼桌上的棋局,白子寥寥無幾,黑子占據了大片江山,顯然勝局已定,黑子勝了。
帳篷外麵,朱雲初正好迎麵撞上了來找她的趙陽文。
“做什麼慌慌張張的?你父親不是找你嗎?”
“雲初,你出來了?父親哪裏的事情結束了,我出來問了問士兵你在哪兒,才知道陳恩又找你了。”
朱雲初愣著聽完趙陽文緊張的話語,微怔住了,然後笑了笑。
“然後你就找過來了?別擔心了,我一切都好。”
“陳恩沒有怎麼樣你吧?”
雖然聽著朱雲初的話,但他還是緊張的接著問朱雲初。
“沒事的,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嘛。”
朱雲初張開手轉了個圈,以顯示自己什麼事都沒有。
趙陽文仔細看了朱雲初從頭到腳,直到真的看見沒有事才鬆了口氣。
“沒事就好,陳恩又找你什麼事?”
“他,好像什麼事都沒有,就叫我進去了又出來了,真是個不知所謂的瘋子!”
朱雲初疑惑的回想著她進去後陳恩的動作,好像真的什麼都沒有。
“哦,好像他還問我會不會下棋,我說不會後,他就叫我走了,真是不知道那個瘋子在想什麼。”
下棋?趙陽文想著,他也不太清楚陳恩的路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