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認為這是個好字,字跡清晰,優美,筆畫流暢,一氣嗬成,主子的書法已經可以當當代大家了。”
陳恩寫完這個字後,就隨意的放下了筆,聽到暗夜對他的評價和讚美也隻是笑了笑。
“暗夜,你看這個‘靜’字怎麼樣?”
陳恩明明問的不是字,但又是字,讓人會感到很糊塗。
“主子,屬下不知主子的意思是?”
“暗夜,‘靜’字意味著安靜,平靜,冷靜,說明了一切事情不要太過著急,就算是有事情發生也不要失去理智,冷靜下來就好了。”
暗夜一聽這話,立刻就跪在了書桌麵前。
“是暗夜心急了,請主子降罪。”
陳恩坐在書桌前裏的木頭椅子上,手有一搭沒一搭的敲著椅子旁的扶手上,嗒,嗒的聲音仿佛像陳恩捏住了暗夜的心髒,他敲一下,暗夜的心髒就緊張的通通直跳。
“行了,起來吧,下次遇到事情多想想就好了,這次就算了,畢竟你也是為我著想的。”
“多謝主子不罰之恩。”
暗夜說完就站了起來,但頭依舊是低垂的,顯得十分尊敬陳恩但又懼怕陳恩的樣子。
陳恩倒是不太在意的樣子,也沒有看暗夜一眼。
“渾水才好摸魚,不管他們想要做些什麼,總歸是對我有好處的。”
陳恩慢慢轉動著手腕上的佛珠,上麵的痕跡顯示這串佛珠已經很老了,也被人摩挲的發亮了。
“不過想想,也知道趙晉勝父子估摸著在找玉佩吧,也不是什麼要緊的事,讓他們去找吧,總歸是會回到我手上的。”
他的聲音透露出一種冷漠,那是不屑的冷漠,是對趙晉勝的不屑,顯然陳恩沒有把趙晉勝父子放在眼裏。
大概在他的眼中,趙晉勝背地裏的小動作,隻是一些無關緊要,小打小鬧的遊戲罷了。
“主子不怕他們拿到一半玉佩會乘機威脅主子?”
暗夜有些擔憂的問著話。
“讓他們拿到那個玉佩,也算是安了他們的心,一個玉佩而已,另一個不是馬上就要到了嗎?隨他們去吧。”
“是,那還要不要派人去看看?”
陳恩依舊在數著自己手腕上的佛珠,然後有點疲倦的揉了揉額頭。
“也可以派人去看看,不過不要跟的太緊了,看看他們什麼招數就好了。”
“是!”暗夜彎腰拱手行禮,顯得地位之分,涇渭分明。
“行了,下去吧。”
“是。”暗夜說完就行禮轉身走出了營帳,很快營帳內就安靜的如同沒有人一樣,一如暗夜來之前的樣子。
沉默,寂靜就像是這個營地內唯一不變的主題。靜的妖異,讓人害怕。
此時的朱雲初是不會知道營地裏的爾虞我詐的事情的,就算她知道估計也沒心思管的,她現在都快被那兩個人抬的給顛吐了。
這一路上那兩個人跟打了雞血似的,走的是越來越快,木箱也隨他們的腳步顛簸著,顛的她快暈死了。
朱雲初感覺再有一會會兒,她就要吐出來的時候,箱子被放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