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齡不過四歲的日向結弦此刻站直了也不過日向日差的大腿高度,黑框眼鏡後的眸子裏是平靜的一雙白色眼眸,此時聽到了父親的話,也隻是溫柔的笑笑:“等他睡著再去看看好了。”
日向日差伸出手,輕輕揉了揉他的頭發,溫和的勸慰道:“今天就好好休息一天吧,不要鍛煉到太晚,多陪陪你媽媽。”
“嗯。”日向結弦點頭,並未拒絕這件事,隻是左右看了看,而後突然發問:“家主大人沒來嗎?”
“日足大人......最近戰場很焦灼,他要處理的事情也很多。”日向日差說話時不自然的眼神黯淡了少許。
日向結弦隻是微微一笑:“父親明天就要回去嗎?”
“一會就走,前線的戰況並不樂觀。”日向日差從不對日向結弦隱瞞這些事,因為他十分清楚,即便他什麼也不說,麵前這人小鬼大的家夥也能猜到。
日向結弦隻是哦了一聲,而後便又問道:“家主大人不去嗎?”
“他當然也會去。”日向日差說完後,忍不住伸手拍了拍他的腦袋:“結弦!”
日向結弦住口不談,臉上的笑容依舊溫和,他推了推眼鏡,輕鬆道:“父親,我就是隨口一問。”
“你自己清楚。”日向日差不想和他在這裏討論這些問題,隻是寧次出生的好心情也因此衝淡了些,他留戀的用白眼看了一眼房間內昏睡著的妻子與孩子,便轉身離去。
他想進去,但渾身都還是髒兮兮的,甚至沾染著血跡的他,可不適合去直接接觸剛生產的女人和剛出生的孩子。
“注意安全。”日向結弦在他背後輕輕說。
日向日差腳步一頓,而後爽朗的笑著:“我可還要看著你和寧次長大呢。”
腳步聲逐漸消失在走廊的盡頭,在屋外的木質走廊上孤零零站著的日向結弦在原地呆了許久,才轉身進入房間。
精疲力竭的母親已經陷入昏睡,而寧次這個沒心沒肺的小家夥也在醫療忍者的看護下安靜了下來。
剛出生的孩子一般都難看極了,即便是寧次也不例外,日向結弦被他醜的一樂,隻可惜手頭沒有相機,要不然以後給長大了的寧次看看,一定很有趣。
日向結弦輕輕駐步在房內,醫療忍者示意他保持安靜,他便坐在母親的床邊,用一把水果刀輕輕的削著蘋果,將那蘋果全都切成小兔子似的模樣,放到盤子裏。
而後,跟隨著醫療忍者走出房間。
“有什麼事嗎?”門口看起來精疲力竭的女忍者一邊擦拭著汗水,一邊疲乏地問。
日向結弦隻是靜靜道:“送送您,這麼晚了還需要您從醫院跑來日向家,辛苦了。”
“沒什麼的,以前接生這樣的事可都是我來做的,隻是最近才.....總之醫院太忙了。”醫療忍者不想把木葉醫院此刻都快擠滿了的消息告訴眼前的這個小男孩,木葉發生的戰爭,不該讓孩子參與進來。
日向結弦隻是繼續客套了幾句,將這位忍者送出了日向家宅邸,看起來,成熟的渾然不像是四歲的孩子。
回到房間,即便是日向分家,幾位侍女也還是有的,壓根不需要他操心什麼,自然就將母親與弟弟照顧妥當。
他隻是靜靜地替侍女推了推嬰兒床,看著寧次睡的還算香甜,又對熟睡著的母親輕聲告別,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去。
簡單的在侍女準備好的木桶裏泡了泡澡,擦了擦頭發,便在房間裏昏沉睡去。
次日一早,日向結弦安靜的獨自一人離開了家門。
他要去見一個人。
一個與他同齡的‘朋友’。
宇智波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