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知道了知道了,回去就生!”日向日足自討沒趣,不聊了,扭頭和其他的族人聊了起來。

日向日差向族人打過招呼,便帶著日向結弦轉過幾道門,回家。

日向結弦得以解脫,日向日差此刻沒洗過的衣服味道可不好聞,從他身上下來後,不由歎了口氣:“就不能像家主大人那樣,換身衣服再回家嗎?”

日向日差忽然語塞。

直到走到門檻前,他一邊脫鞋,一邊望著屋內巧笑嫣然的妻子,與搖籃中的寧次,才姍姍來遲的輕聲道:“他沒換衣服。”

不等日向結弦反應。

“我回來了!”日向日差赤著腳,大步走向妻子。

兩人緊緊相擁片刻,而後,他被趕去洗澡。

而日向結弦則自告奮勇,要為他搓背。

當父子倆在家裏獨享的小澡堂池子裏坦誠相對,日向日差才沉著臉,一副你要壞我心情就趁現在的樣子,冷冰冰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日向結弦沉默片刻,泡在澡堂裏,仰著頭:“你說,如果我能破解籠中鳥。”

“別說了!”他緊張的喝止著。

“你願意和我一起。”日向結弦撩起水滴,灑在頭發上。

“我說,別說了!”日向日差緊緊攥著雙拳,雙眼青筋暴露,白眼猙獰。

“改變家人的命運嗎?”日向結弦沾濕了頭發,將長發背在腦後。

此刻,他一雙銳利的眸子沒有眼鏡的遮掩,直勾勾的盯著日向日差,那雙白色的眸子裏閃爍著的是無盡的憤怒與決絕,化作萬年堅冰般的冰寒,讓日向日差在溫暖的澡堂卻渾身發冷。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日向日差壓低了聲量,眼邊青筋暴露,白眼最大功率的看著周圍,確認了隔牆無耳。

日向結弦此刻頭發向後一背,臉上是極其罕見的桀驁不馴:“我當然知道。”

“我生來,就不是給他們當狗的!”日向結弦鏗鏘有力的話語隻收獲了父親猛然起身後無法壓抑的怒火。

“你什麼都做不到!”他站在水池中怒斥。

“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想做到什麼,就能做到什麼!”日向結弦同樣瞪大了眼。

“你什麼都不能做!不管是誰.....那都是我們的家人!”日向日差雙拳攥緊到顫抖。

“如果改變是正確的,那流血也是!”日向結弦冷冰冰的話語,戳穿了他的最後一塊遮羞布:“血留在哪裏不是流?看看你丟在那的衣服,上麵就沒沾著族人抱著你托付遺言時流的血嗎?”

“那些分家的族人們,他們在義無反顧的代替宗家的人去死的時候......流的血,不是血嗎!”

“還是說,你早就做好了準備,連你的血也要替日足而流!?”

“我呢?你的家人呢!?”

日向結弦的話隻讓日向日差怒不可抑的一拳砸在池麵上。

刺耳的水爆聲伴隨著滿天的水花,宛若在小澡堂內下了一場小雨。

日向日差強忍著,用殺意淩然的視線盯著日向結弦:“你知道......你口中的流血是什麼感覺嗎?”

“我隻知道,那比親眼看著家人去死,好一些。”日向結弦話音落下,日向日差再也不想再談。

他邁步而出,怒氣滿盈的重重打開澡堂的門,不洗了。

砰的一聲摔門聲作為談話的終焉。

日向結弦放鬆身體,癱在水麵之下,在幹淨的,今日方才換過的池水裏睜著眼,透過水幕看向電燈。

些許燈火,在水中竟如朝陽般巨大。

他久久凝視著燈光,而後,所有的情緒再也無法按捺,無聲的在水下張開嘴,聲音化作一連串的泡泡,用盡全部的氧氣,在水下表情近似猙獰的狂喊著。

我他媽的!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

PS:萌新上路,求收藏,求推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