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醬!”
在家裏,最先看見日向結弦的,便是在屋外的木質長廊上跑來跑去的寧次。
即便已經接近一年未曾見過,但這個一歲就懂得叫著尼尼的小家夥,顯然還沒把他親哥忘掉。
“尼醬!!!”
他一個魚躍衝鋒,直奔日向結弦的膝蓋撞去,日向結弦不得不蹲下身子來,伸手接著他,身子微微一晃,卸掉他的衝勁,隨後無奈的笑著抱起他:“寧次,長大了不少呢!”
“我好想你!尼醬!”
寧次說著說著,竟然要哭出來了,日向結弦不得不抱著他左搖右晃:“哥哥不是回來了嗎?有什麼值得哭的呀!”
“嗚~”他不吭聲,在懷裏扭來扭去。
日向結弦忍不住噗嗤一笑:“像個小姑娘似的。”
“才不是!我是,男孩子!”寧次顯然不是第一次遇到類似的話了,他氣鼓鼓的鼓著小臉抬起頭來,說話還有點含糊不清,但竟也能用單詞和短語說出句子來了。
“結弦少爺!歡迎回家!”此刻,一旁負責照看寧次的侍女,日向梨子才終於在兄弟倆的話間找到機會,對他問好。
日向結弦看了一眼她頭上的繃帶,微微一笑:“很久沒見,梨子姐又變漂亮了呢。”
“真的嗎.....”日向梨子看起來頗有些不好意思,她羞怯的笑著:“結弦少爺看起來也更帥氣了呢。”
日向結弦的變化確實有一些,有生命歸還的特效在,他的身體明顯發育的比同齡人更快更好,臉盤上的稚嫩也多少消退了些,能看出些許少年的模樣了。
“是結弦回來了嗎?”
母親從房間裏傳來欣喜的問詢聲,她從門口探出頭來,看見了日向結弦,連木屐都未穿,便赤著腳從房中踩著長廊一路迎來,緊緊的保住了日向結弦。
寧次被夾在中間嗚嗚嗚的扭來扭去,但母親卻還是足足抱了好幾秒,才鬆開手,眼眶微紅:“又長大了很多呢,結弦。”
“母親,好久不見。”日向結弦將寧次遞給母親,不顧他氣呼呼的盯著自己的小臉,捏了捏他的臉頰,而後才滿臉溫和的笑意。
母親看著他風塵仆仆的樣子,先壓住自己的思念之情,捏著他的胳膊念叨觀察了許久,見他沒有什麼受傷的痕跡,便催他去洗澡,親自出門去買食材,打定主意晚上要親自下廚。
而日向結弦從善如流,先泡了個澡,換上了寬鬆的和服,剛出門,便看到了日向日差的身影。
他顯然也知道了日向結弦回來的消息。
見到日向結弦,他先是上下打量了一番,而後板著的臉上露出了些許笑意:“看起來,沒受什麼傷。”
“當然,我說過了,在外頭的時候可是很穩健的。”日向結弦同樣笑著,他走到父親身邊打量了一會,卻道:“父親倒是看起來老了不少。”
“還不是你害的。”日向日差沒好氣的抱怨了一聲,他歎了口氣,拍拍他肩膀:“去我屋裏說吧。”
父子倆進了房間,習以為常的先用白眼探查了一番,而後,才放鬆了下來。
“新的人選挑好了?”日向結弦一如既往地坐在書桌上,這才能舒服的平視著日差的臉。
日向日差點點頭,要說的卻不是這個,他平靜道:“人選已經定好了十人。”
“看來日足族長很努力呢。”日向結弦笑眯眯的看著自己的父親,就見他果不其然一臉無奈的盯著自己。
“不如說,是宗家有一部分人太努力了。”日差調整了他的說法,事實上,日足這個哥哥他還是了解的,幾乎不會刻意去針對分家什麼,隻是跟著日向家的規矩走罷了。
但,其他的宗家可就不一定是這樣了。
“將他們的名字記下來......有些人,是不能留的。”日向結弦若有所指的提醒著父親。
日向日差瞪了他一眼:“我知道。”
都已經走到這一步了,他又怎麼會有沒必要的不忍之心。
有些宗家的人習慣了當主子,倘若某日被踢下了座位,和其他分家忍者一起平起平坐,指不定會心懷怨恨,對家族毫無益處。
倘若現在是和平時期,倒也不是不能慢慢來,再多觀察觀察,可現在木葉也好,忍界也罷,局勢混亂難明,日向家不容有失,必須先保證內部鐵板一塊,才能應對之後的風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