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聲狡黠,眼神試探的觀察著他,看不到他有嫌棄、厭惡、不耐的神色,這才放心的稍稍用力抱緊,臉埋在他的後背上:“少爺長高了可真好呢,要是再高一點就更好了,肌肉也很結實,果然,男孩子十二歲就成熟了呢。”
日向熏又暗示了起來,日向結弦扭過頭去,視而不見,顧左右而言他道:“好了,要去看看母親和寧次他們...難得新年,你也好好休息一天吧。”
“是!”她鬆開手前,輕輕嗅了嗅日向結弦的味道:“少爺身上的香氣也變了呢。”
日向結弦抬起手背聞了聞:“有嗎?”
他是聞不出什麼的,反倒是日向熏身上淡淡的香氣格外明顯,即便在自己身後,也能嗅到淺淺的香氣,是淡淡的薰衣草香。
“少爺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啦。”日向熏沒有再貪心下去,她收拾了日向結弦的舊衣服,拿起眼鏡遞給他,卻又看著他的眼睛說道:“少爺的眼睛變化很大呢,需要想想辦法嗎?”
日向結弦取過眼鏡,也沒法帶,拿在手上,隨口說著:“算了,反正也沒什麼必要了。”
黑市裏早有流傳他雙眼有異變的情報。
也不是什麼需要遮遮掩掩的東西,反正即便看到了,也不知道他這隻眼到底有什麼力量。
如今白眼的能力每一天都在進步,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半年後的自己的白眼能出現什麼能力。
未來視的時間,如今已經可以在實時戰鬥中看到五秒以後的未來。
對查克拉的塑形、操控力,對事物的觀察能力,也又上了一層樓。
等到白眼被改造完成,再輔以日漸成熟的陰遁理念,遲早,他也要整個須佐能乎玩玩。
哪個男人不喜歡開高達呢?
日向熏隻是輕輕笑著:“那樣也好,我很喜歡少爺的眼睛,又危險,又漂亮,讓人著迷。”
“你也是。”日向結弦淺笑著回看她。
日向熏沒想到他會這麼說,一時愣神當場,回過神來,他就已經慢悠悠踩著放在門口的木屐,悠悠然向著家裏走去了。
真是的...
她臉頰粉紅一片,突出一個高攻低防,難掩臉上的喜悅,小跑著跟到他身邊,低聲的確認著:“真的嗎?”
日向結弦扭頭看她。
由於一直修煉著他所傳授過的查克拉提煉術,再加上比他大了三歲的年紀,此刻已經完全是女孩子最美的模樣了。
先看到的,是她的眉毛,按著他的喜好描成遠山眉的樣子,精致且柔順,畫的一絲不苟,此刻那雙似乎在閃閃發亮的白眼,是桃花眼的形狀,此刻用一種撒嬌似的眼神看著他。
小巧的鼻梁無需濃妝淡抹,即便以這種角度看去,也恰到好處,帶著女孩子的柔美,卻又不失挺拔,粉嫩的嘴唇輕抿著,此刻還在期待的等著他的回答。
眉如遠山含黛,膚若桃花含笑。
此刻日向結弦頭一回居高臨下的看她,還能看到她纖細的脖頸與鎖骨,白色的和服裏,竟有著讓人一時恍神的駭人弧度。
你是什麼時候長大的?
日向結弦收回視線,可日向熏卻笑的更開心了,主動地湊過去,抱著他的胳膊,軟乎乎的身子貼緊,便像是挨著一朵溫溫熱熱的棉花糖。
“是真的。”
日向結弦認真的加重了語氣。
“又危險,又漂亮,讓人著迷。”
“我可不危險。”日向熏底氣十足的反駁道:“對於少爺來說,我應該是最最最最安全的人才對。”
“不,太危險了。”日向結弦抽出胳膊,心有餘悸的說著。
兩人一路歡聲笑語的聊著,繞著小路回了家,家裏,母親早已等候多時。
見到日向結弦,她剛要開口,便被他的新造型嚇得呆在當場,眨了好幾下眼,才提高了聲音道:“日差!日差!”
屋裏傳來日向日差懶洋洋的聲音:“怎麼了?”
“你兒子變異了!”
母親的話惹得日向結弦不由笑了起來,她這才埋怨的氣哼哼的走到他身前,竟發覺連自己也得抬起頭來:“你是用了變身術嗎!?”
“不,就是長高了...可能,長得有點快。”
日向結弦通過母親作為坐標,大概估算出了自己現在的高度——大概,一米八左右!?
幾個月,竄了十幾厘米?
母親來回打量,臉上仍有些難以置信。
我兒子呢?
上次見還是個從一米六出頭的俊俏、溫潤的少年,幾個月獨自宅在後院,再次見麵,成白毛的青年了。
再一看旁邊的日向熏,竟有一種十分般配的感覺。
現在結婚,是不是太早了點?
即便是男孩子,怎麼也得十四五歲吧?
倒是聽說水之國那邊的水影好像就是十幾歲就生了孩子。
隻是...
兒啊,媽媽還沒做好準備...
看著母親一時恍恍惚惚的樣子,日向結弦隻是溫和的笑著:“怎麼啦?變得很醜嗎?”
“不是,就是...”母親話沒說完。
日向日差便在家裏的走廊上發出一聲倒吸冷氣的嘶聲。
你誰啊!?
他震驚的看著自己的兒子,一時也有點接受不能,差點就問出聲來。
日向結弦銀發披落肩頭,輪廓分明的臉上,銳利的眉眼隻是看著他,便讓他突然有些如芒在背的感覺,這種似曾相識的氣質和感覺,他隻在幾年前的那一場雨夜中見過,結弦藍色的眼眸比之前見過的還要瑰麗奇幻,耀耀生輝,整個人站在那裏,就像是一柄寒光閃閃的利劍。
“哥...哥?”
寧次也從房裏跑出來,卻也被自家哥哥如今的樣子鎮住,總覺得麵前這個即便微笑起來,也給人一種氣勢淩然感的男人,和自己印象裏溫和的哥哥相差甚遠。
“果然,還是得想想辦法,熏,幫我去買個眼鏡吧...順便,再剪一次頭發。”日向結弦幽幽歎氣,日向熏便在一旁捂嘴偷笑著點頭,飛也似的幫他去買東西去了。
等到熏回來,看到的,便是日向結弦生無可戀的正在被自己的母親摸來摸去。
一會對著他的銀發即感歎又嫌棄,一會又盯著他的眼睛好奇的打量個不停,還時不時捏捏他的臉,似乎在通過手感確認他的身份。
日向日差已經淡定了下來,端著茶水看戲,對他來說,即便自己的兒子某一天突然坦白自己不是人,他緩上一會,應該也能接受。
寧次則陷入了沉思,時不時看一眼他的銀發,竟隱約看著有點心動——有點帥。
日向結弦接過日向熏買來的黑框平光眼鏡,戴在臉上,母親才終於接受了現實,看著他的臉,竟有點如釋重負的感覺:“還是這樣吧,除了藍色的眼睛有點不習慣,其他的感覺,倒是和以前一樣了。”
日向結弦無奈的瞥了一眼鏡子,確實,看起來比之剛才,的確收斂了些許鋒芒。
好消息,變強了。
壞消息,看起來就很強。
等到家裏人接受了他的現狀,這才能好好坐下來聊聊天。
“真是的,難得回家,就一個人躲在後院自己的屋裏也不出來,幾個月都不知道來看看媽媽,你要是以後成家了,媽媽還能看到你嗎?”
母親一副要哭出來似的樣子,日向結弦隻是嫻熟的哄著她,不多時她便喜笑顏開,又嘮嘮叨叨的叮囑他天氣冷也不穿厚點之類的話。
日向結弦耐心的陪著母親聊天,等到她心滿意足的玩夠了自個兒,便起身去忙碌。
每年的新年,她都是如此,將家裏的大大小小的事務親力親為的去做,無論是家裏新年的宴席,還是清潔打掃,仿佛自己不動手,不盯著,就做不好一樣。
這也算是她在家裏的樂趣所在了。
等她走後,寧次和日向日差才有說話的空間。
“哥,你修煉的是什麼...我也可以練嗎?”寧次雙手放在身前,盯著他的銀發看得入神。
你想練得是忍術嗎?是發色!我都懶得戳穿你。
日向結弦伸手給他腦門上一彈:“練好你的柔拳再說。”
寧次便鬱悶的哼了一聲,舉起茶杯學著父親的樣子不說話了。
日向日差則慢悠悠的說著:“也挺好的嘛,看起來,不用幾年,就能接我的班了。”
“這種差事還是留給寧次吧。”日向結弦果斷拒絕,反倒笑著說道:“父親看起來對我現在的樣子倒是頗為滿意。”
“這倒是。”日向日差不緊不慢的先是嗤笑了一聲,而後才繼續悠悠說著:“不會有人覺得現在重新找個眼鏡帶上,就能像以前一樣看起來那麼溫和無害吧。”
日向結弦動作一僵,左右兩邊坐著的寧次和日向熏此刻不約而同的偏頭看向遠處,身體輕輕發抖——是在憋笑。
嘖。
算了!
區區人設,不要也罷!藍染的名場麵,沒了眼鏡難道就做不到了嗎!?
“是,父親說的對。”
日向結弦摘下眼鏡,意味深長的看了很久,而後,當著眾人的麵隨手捏掉,一撩長發背在腦後,露出冷傲的臉來。
“那天之...”
“記得打掃幹淨,鏡片碎在榻榻米上可是很難清理的,你媽媽才剛收拾完這個屋子喔。”日差發出嗬嗬的冷笑。
“才剛買給結弦少爺的禮物...”日向熏故作可憐,眼眶發紅。
“哥哥,讓女孩子和媽媽傷心的男人...好差勁。”寧次見縫插針,發揮了和佐助多年鬥爭積累的戰鬥經驗。
日向結弦沉默許久。
歎了口氣。
“是,對不起。”
房間裏響起了隱約的笑聲。
最終以日向日差自己去燒新的茶水,日向熏笑完之後自覺開始打掃房間,而日向寧次被日向結弦提著衣領去給母親打下手作為結束。
拜托!
你以為在這個家裏,誰是真正的話事人啊!
日向結弦離開家門,銀色的長發隨意散落腦後,藍色的眸子看起來神秘且危險。
他高調的漫步在木葉的街頭之上,徑直先去拜訪一下三代老頭。
這一兩年的三代對他釋放了許多善意,甚至可以說是器重。
投桃報李,他也得表現出對三代的意思來,要不然多少顯得有點不懂事。
而當他登門之時,卻得知。
三代即便在新年的這一天,也未曾回家。
日向結弦扭頭前去火影大樓。
暗部的人都沒敢直接放他進去,直到他開口說話解釋了身份,才麵麵相覷的放行。
還未等到他進去,便聽到了火影辦公室裏,傳出的爭論之聲。
他先是安靜的在門口等著,聽了一會,眉頭微皺,隨後,敲了敲門。
“是誰?”
“日向結弦。”
“進來吧。”
推門而入。
房間內,木葉F4齊聚一堂。
三代眉頭緊鎖的叼著煙鬥,抬起頭來,便差點沒叼住:“結弦?”
“這些小問題稍後再作解釋......很抱歉,方才在門口聽到了三代大人和長老們的談話。”
日向結弦藍色的眸子看向團藏,與他驚疑不定的獨眼對視著,淺淺一笑。
“宇智波一族,又出什麼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