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愛、陰謀、恨。(1W2)(3 / 3)

宇智波帶土一愣,隨後心中狂喜,但卻不露聲色:“我什麼都知道...你覺得,她會是對付日向結弦的好棋子嗎?”

宇智波泉和日向結弦還有關係?

帶土是萬萬沒想到啊!

他原本真的隻是碰巧撞上了宇智波泉所在的忍者小隊,在對方發現自己就是木葉情報中要求高度重視的麵具人後,便果斷痛下殺手避免情報流失。

結果卻意外發現,宇智波泉開啟了寫輪眼,是宇智波一族的人。

他心裏一動,便想著,也許可以利用這個宇智波一族的小女孩,給木葉添堵,最好,還能把宇智波一族的人給解決了。

沒有誰比他更清楚萬花筒的力量,而這種力量,最好還是不要出現的太多比較好——容易成為他的絆腳石。

那麼,隻要刻意引導,若能從內部瓦解宇智波,或者讓宇智波和木葉,最好還有日向一族發生衝突,就更好了。

但聽團藏的意思,自己似乎是無心插柳柳成蔭?

而團藏此刻,卻因為宇智波帶土的一句話而冷笑:這是在考驗我對木葉情況的掌握程度嗎?

於是乎,團藏為了重新獲得主導權,語氣嘲弄:“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倒是覺得你不要想太多——日向結弦和她的關係,大概也就是普通朋友的地步,這個女孩倒是蠻喜歡他的,隻可惜,日向結弦這樣的家夥,怎麼會因為一個女人而停下腳步呢。

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在忍界,隻有實力才是最重要的。

宇智波泉,不過就是個看不清這一點的,愚蠢的女人而已。

她真的有資格,成為關鍵的棋子嗎?

我倒是覺得,宇智波鼬,比她更有資質。”

宇智波帶土想起宇智波泉,麵具下勾起嘴角,幽幽道:“你是永遠都不會懂的...這個女孩,對變強的渴望,對活下去的渴望,遠超常人。

盡管不知道她渴望變強的理由,但是...看起來,她已經做好了準備。”

“哼,說說看吧,需要我配合什麼。”團藏並不熟悉宇智波泉,盡管曾經也對她動過利用的心思,但最後還是覺得利用價值不大,風險卻太大,就放掉了。

“簡單。”宇智波帶土低聲的,訴說著自己的計劃:“第一步,我們得先讓日向和宇智波...”

而團藏聽著,臉上浮現一絲掙紮,但最後,還是狠狠一點頭道:“好,我答應了。”

兩個獨眼龍對視著,這便算是暫時立下了聯盟。

兩人討論了一下計劃的基本大概流程後便分開,畢竟是不能讓外人知曉的秘密幽會,待得太久,容易露出破綻。

宇智波帶土獨自在火影岩上沉思著,許久後,麵具下的臉上,露出一絲殘酷的微笑。

他身形一閃,離開了原地,用神威和瞬身術悄無聲息的穿行在木葉之中,用神威無視了所有的警戒結界,靜靜的進入了宇智波一族的族地之中。

今日的宇智波一族對於帶土而言,就是個漏洞百出的篩子,新年祭典要持續一整夜,從此出生長大的宇智波帶土,對此再清楚不過了。

他靜謐的穿梭在其中,由於神威的特性,他就像是幽靈一般自如的尋找著,最後,竟然是在宅邸外的訓練場裏,找到了宇智波泉。

此刻,宇智波一族空蕩蕩的訓練場中,隻有她獨自一人,認真的鍛煉著刀術。

宇智波帶土靜靜的欣賞著她揮灑著汗水,淩厲的刀光化作殘影在空中頻頻乍現。

“啪啪啪啪。”他鼓了鼓掌。

宇智波泉扭過頭去,表情冰冷,隨手擦掉臉上的汗水:“沒想到,你能到木葉裏來。”

帶土不屑的笑著:“在這個忍界,還沒有我去不了的地方。”

“那麼,開始吧。”宇智波泉舉起太刀,指向了他的眉心,帶土卻一副無趣的樣子,搖搖頭道:“和我動手,對你來說沒有任何意義。”

泉的眼中,兩勾玉的寫輪眼緩緩轉動著,最後,竟然化作的,是三勾玉的模樣。

“你的體質,瞳力,進步的速度很快呢。”

宇智波帶土依舊興致缺缺,麵對宇智波泉揮刀砍來,隻是寫輪眼轉動著,化作虛無。

淩厲的刀光穿過身形,宇智波帶土便置身於虛無中,悠悠開口:“我可沒時間陪你玩,如果不想變強的話,你可以繼續浪費時間。”

宇智波泉將太刀轉了個方向,看著他道:“那你想做什麼?”

帶土隨手拋出了一個封印卷軸。

“先把上麵的東西學會再說吧,你的瞳力,還不夠。

放心吧,等到你的資質足夠時,我會讓你變強的。

宇智波一族想要變強,可是很簡單的......”

宇智波帶土發出意義不明的笑聲。

但宇智波泉隻是漠然的注視著他,讓他覺得自己像個小醜。

帶土自討沒趣,卻不由發自真心的疑問道:“我倒是很好奇,你難道沒有和日向結弦說過我的事嗎?”

“嗬嗬。”宇智波泉隻是依舊麵無表情的注視著他,笑聲中有著毫不掩飾的殺意,她直勾勾的看著他,甚至挑釁地說著:“怎麼,你很擔心他?”

帶土眼裏流露出一絲寒意,但很快,又化作了無所謂的笑聲:“真是天真啊...”

她這是想讓自己動手殺了她?還是在試探著自己的實力,以此確認日向結弦對自己來說是否有威脅?看來,她還真的沒有對日向結弦說過自己的事。

真是個可憐的女孩啊,遇到危險,甚至不願意告訴自己喜歡的人自己遇到了什麼,隻是擔憂會因為自己,讓對方出現危險。

愚蠢至極,這種自以為是的犧牲,或許直到生死兩別都無法被人所知曉的心意,到底有什麼意義!?

帶土心中厭惡的說著,卻又有種晦澀難明的酸楚,他嘴唇翁動著,想說什麼,卻又隻是用飽含殺意的語氣,嘲弄道:“我倒是希望你將這件事告訴他,但是.....”

他仰過頭來,凝視著宇智波泉,笑容裏的嘲諷意味愈發濃厚:“如果他真的在乎你的話,又怎麼會讓你孤零零的,一個人留在這呢?還是說,他一點都不關心你?我還記得你一邊哭著,一邊想要掙紮著想要活下去的樣子呢。

就是為了他,才這麼拚命的想要活下去的吧?就是為了他,才這麼拚命的想要變強的吧?

可他卻對你毫不在乎,哈哈,哈哈哈......”

宇智波泉的瞳孔微微晃動,宇智波帶土便因此發出了更加暢快的哈哈大笑聲,逐漸化作虛影不見,隻有幾句話,仿佛還回蕩在諾大的訓練場上。

“總有一天,你會親眼看到他死在我的手上,然後因此絕望,憎惡這個世界!”

“如果不想要這樣的現實,就想盡一切辦法殺了我吧!”

“但很可惜...你什麼都做不到。”

宇智波泉冷漠的注視著他走遠,而後,低頭看向手裏的卷軸,打開後,記載著的,是無比珍貴的修行方式與資料,不僅有體術、忍術,還有最重要的,寫輪眼的使用方法,變強的方法。

帶土把自己多年來總結的,在宇智波家族裏偷偷翻閱過的,宇智波斑教他的東西,都整合後書寫在了其中。

宇智波泉沉默的收起卷軸。

太刀收刀入鞘,她無助的抱著刀鞘坐在練習場中,沒有表情的變化,隻是緊緊抱著懷裏的太刀——這是日向結弦在這些年來,送給她的禮物之一。

心髒在怦怦跳動著,無盡的悲傷再次湧上心頭,同伴的死,老師的死,再一次浮現在了眼前,讓她的雙手都在隱隱顫抖著。

宛若一場噩夢,又一次重演在麵前。

她本就不是一個意誌堅定的人,事實上,在當初麵對帶土一瞬間便讓自己的老師死於非命,老師拚盡全力,也隻能說出有關這神秘麵具人的些許情報,希望以此幫助她們逃生。

但,逃跑時,看著身旁的同伴被一刀一個刺穿了心髒後,她完全呆在了原地。

除了因為悲傷和恐懼而流淚,什麼都不做到。

渾身都在因為害怕而顫抖著。

即便雙眼在悲痛之下發生了變化,甚至直接打開了三勾玉,可她能做到的,卻還是隻有在醒悟過來的瞬間,拚命的逃跑。

想要活下去。

想要再一次見到爸爸,媽媽,結弦。

但結果,自然是被宇智波帶土輕而易舉的攔截。

泉痛苦的捂住了臉頰,寫輪眼躁動的旋轉著,再次回想起了帶土當時對她所說的話語。

‘看在擁有著同樣的眼睛的份上,我會留下你的性命。’

‘我的名字?宇智波斑。’

‘你的眼神,讓我想到了一個愚蠢的家夥。’

‘一邊流著淚,也要一邊向我出手嗎?就這麼想要活著嗎?到底是什麼,讓你如此渴望?’

‘有趣......我決定了。’

‘我要讓你變強。’

‘然後,在你的麵前,親手奪走讓你渴望活著的一切。’

‘無論是家人、還是愛人、或是什麼完全沒有意義的信仰。’

‘嗬嗬...哈哈哈哈哈哈!’

對方,便是這樣,放了她一條性命。

那種神鬼莫測的能力。

那種連上忍,也隻需要一瞬就能殺掉的強大。

讓泉不由得心生絕望,即便此刻,她萬分努力的在變強著,可對方和自己的距離,似乎還是遙遙無期。

宇智波泉緩緩放下手,她深呼吸,舉起刀來,對著月下空曠的訓練場,再一次全力揮刀。

“結弦才不會被你這種家夥殺掉。”

“我...也絕不要,成為他的累贅!”

“無論你想要利用我,對結弦做些什麼。”

“盡管殺掉我就是!”

“或者...被我殺掉!”

泉再一次揮舞著刀刃,發出泄憤似的低吼,清冷的臉上隻有無比清晰的殺意與決絕。

在老師臨死前說出的情報中,就曾提到過。

日向結弦曾在外麵和這個自稱宇智波斑的家夥交手過,並全身而退。

這也就意味著,日向結弦絕對,已經對這個宇智波有了提防,而這個自稱宇智波斑的家夥,恐怕現在的實力,也不足以在木葉村中對日向結弦出手。

倘若說,有什麼是能威脅到他的。

就隻有自己。

因為無能、隻能成為累贅的自己。

老師...

同伴...

她能做到的,隻有努力,再努力——能做到嗎?不知道。

但最後的結果...最慘的,也不過是一死而已。

宇智波泉已經有了覺悟。

從今日起,她會比之前更堅決的遠離日向結弦。

隻要自己對於他來說,徹底成為陌生人一樣的存在。

即便是那個叫做宇智波斑的存在,也無法再利用自己,去針對結弦動手了吧。

而父母如今身處在宇智波一族中。

有宇智波的族人保護。

隻有我一個人的生命的話——就由我自己來決定吧。

如果被結弦知道的話,他一定會責怪我是個笨蛋的吧。

而且...或許,宇智波斑說的也對——在他心裏,我隻是個無足輕重的兒時同伴吧。

他的朋友那麼多,還有像小薰那樣的女孩子一直陪著他。

即便我死了,對他而言,也隻是傷心一陣,便會坦然接受的事實吧。

她緊咬著下唇。

在這個忍界。

沒有誰能永遠的保護得了誰。

能保護身邊的一切的。

隻有自己。

隻有變得更加強大!

力量...

力量......

新年之夜。

她獨自在訓練場上,忘乎所以的變強著。

隻是,連她自己都未曾想過,她那自以為堅定的決心,卻很快的,被動搖了。

第二天,正要再次前往訓練場的她,被日向結弦堵了個正著。

“為什麼要避開我的視線?”

日向結弦微笑著,在她麵前輕聲說著。

陽光下的少年高大的身材擋在身前,遮掩了些許陽光,她仰起頭看去,少年陌生的銀發下的藍色眼眸,宛若澄淨的碧波,洗清了她內心的陰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