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絕帶著她越跑越遠,直到遠離了角鬥場附近,抵達了偏僻的深林之中,才終於停下了腳步。
“我回來啦!我回來啦!”
他哇哇大叫著,而宇智波泉抬起頭看去,不遠處的樹梢上,站著的兩個人影,便都讓她的眼中綻放出的冰冷的憎惡之意。
“宇智波帶土!你到底想要幹些什麼!?”
宇智波泉拔刀憤恨的指向宇智波帶土。
而樹梢上的宇智波帶土卻眉頭一挑。
“咦?就你一個人?”
宇智波泉手指微動,日向結弦這麼長時間都未出現,即便是她,也有些擔憂了——他是真的看到了未來,並且做出了判斷,還是說因為某些原因,沒能察覺到自己的通訊水晶被捏碎了?
但無論如何,宇智波泉也意識到了敵人的目的。
恐怕並不是她。
而是為了日向結弦。
這反倒讓她突然有些心緒複雜,竟然一時間,有些希望,自己的通訊水晶真的失效了就好了。
如此一來...宇智波帶土的陰謀就將毫無意義!
宇智波帶土眯起眼來查看四周,白絕也嘰嘰喳喳的彙報著消息,他沉思片刻,冷笑一聲。
“不過,也無所謂了。
看來,那位五代目,並不像我想的那般,重情重義。”
引誘失敗了就失敗了吧。
以佩恩的力量,怎麼著也不可能失敗才對。
那家夥的輪回眼...可是真正的神之眼啊!
一想到自己不需要麵對日向結弦,宇智波帶土心裏隱約鬆了口氣,臉上露出饒有趣味的笑容:“宇智波帶土?怎麼好像,突然間,我的名字變得家喻戶曉了呢?”
對於一向忍辱負重試圖成為忍界黑手的帶土來說,馬甲被層層扒掉,露出本體的感覺,並不好受。
但倘若是麵前這個家夥,那邊無所謂了。
他看了一眼身旁沉默的團藏,對方此刻隻是閉著眼,站在樹梢上,若非還有呼吸,他怕是要以為對方已經是個死人了。
自從來到這裏,團藏就一句話都沒說過,甚至未曾移動過分毫,古怪的舉措,讓帶土不由暗暗警惕。
也罷。
正好,這樣,亦可以讓眼前的女孩和那偽善的五代目火影,看清忍界的本質——這個世界,根本就沒有任何人能守護得了自己心愛的東西,隻有死亡,戰爭,殺戮會不斷重演,無數的悲劇將連綿而去。
唯有啟動無限月讀。
唯有在那個最純粹的世界裏。
才能讓所有人都能感受到幸福!
我...
宇智波帶土眼神閃過一絲複雜,仿佛又想到了泉當年和自己的那些談話,每每聽到她自不量力的想要以自己的力量去守護自己的家人,守護自己心愛之人,便讓他一再感覺到想笑。
你,什麼都守護不了!
“我...
想看看,你現在的器量。”
宇智波帶土話音落下,宇智波泉便早已按捺不住自己的殺意,拔刀而起。
淩冽刀鋒閃爍而過,宇智波帶土陷入虛無狀態,另一隻手猛然刺向宇智波泉的心口,宇智波泉麵對對方突然虛化的身體,卻冷靜的沒有慌亂分毫,她下仰身軀,一腳踩在身旁樹幹,分離瞬間,竟然在握著太刀的同時,用另一隻手單手結印。
“宇智波流刀術·火之舞!”
火花飛舞著,泉宛若在空中騰挪著的芭蕾舞者,太刀拉起三道火圈,圍繞全身揮砍而去,整個人借助火光後退三周,看著毫發無傷的宇智波帶土,隻是將太刀刀柄咬在口中:“影分身之術!”
一個影分身浮現於身邊的同時,兩道人影手持長刀,一左一右朝著帶土殺去。
團藏依舊沒有動手,他站在樹梢上,表情漠然的凝視著天空,仿佛在等待著什麼命中注定的時刻。
宇智波帶土饒有興趣:“能夠單手結印的忍體術,這刀法是你自創的嗎?很有趣。”
“死!”
宇智波泉仿佛被他挑動了心頭怒火,雙手結印,一條火龍噴湧而出,宇智波帶土隻是淡定的站在原地,用神威盡情裝逼。
這是他的一貫操作了。
當火龍穿過他的身體,宇智波泉的本體和影分身便已經聯手攻來。
“哦?利用時間差,保證我無法利用你攻擊的間隙予以回擊的戰術嗎?”
帶土敏銳的察覺到,宇智波泉和影分身的攻擊刻意錯開了時間,保證自己一旦遁入神威,就會因為對方的另一次攻擊而不能複原,絕對無法在對方進攻停下之前,解除虛化。
隻是...
我的體術,又豈會在你之下呢?
帶土雙手之中閃爍出兩抹寒光,兩把苦無被他攥在手心,在原地肆意的用體術與宇智波泉戰鬥著,叮當作響的鐵器碰撞聲不絕於耳,而他卻依舊顯得遊刃有餘。
“隻有這種程度嗎?”
他語氣嘲弄。
宇智波泉麵色不改,短發飄搖著,武士刀猛然劈開。
宇智波流刀術·風之舞!
武士刀掀起一陣狂風,帶土還來不及誇讚對方連風遁都能融入刀術裏,下一刻,另一個影分身的刀卻詭異的燃燒著火焰從身後飄來。
宇智波流刀術·風火之舞!
當風與火接觸的刹那,並非是簡單的風助火勢那麼簡單,狂風在熱浪下仿佛被賦予了生命般,在原地驟然形成一股狂暴的龍卷,火龍卷將帶土覆蓋其中,而宇智波泉則趁機再次後退,雙手結印。
“多重手裏劍!”
手裏劍被投擲而出的瞬間便化作鋪天蓋地的刃海,尾端閃爍著的起爆符讓人不由咂舌,可帶土卻隻是在火海中悠然的看著她。
打不到我哦!
他仿佛在這麼說著。
信步遊庭般從火海中走出,麵對鋪天蓋地而來的苦無,隻是張開雙臂,任由起爆符炸作一團,而他隻是偏偏頭:“還有什麼新的東西嗎?
如果沒有的話...
大概就不用再玩下去了呢。”
宇智波泉喘著粗氣,仿佛已經被激怒到失去了理智,發出一聲飽含恨意的嘶吼,提刀直衝而去。
算了。
早點結束吧。
一會要是日向結弦來了,還需要留著釋放神威的瞳力應對(paolu)。
帶土暗道無趣,決定將劇本提前上演,看著衝來的泉,他隻是用極快的速度猛然一矮身,下一刻,一隻手便穿過了對方的腹部。
然而,也就在這一刻,帶土臉色微變,下意識的偏了偏腰,而後,便看見一把太刀刺穿自己的腰側。
是在用火龍卷遮掩視線的同時,就用變身術化作了手裏劍,而後又用多重手裏劍和起爆符作為掩護,引誘我在固定位置接戰,並且用影分身誘敵,完成一擊偷襲嗎?
帶土發出一聲冷笑,腰間的刺痛對他而言不值一提,隻是冷漠的一抬手,一枚木質的螺旋木樁,便刺穿了此刻試圖揮刀將他腰斬的宇智波泉的腹部一側。
宇智波泉極力閃避,但仍被洞穿腰側,她悶哼一聲,往後一個飛躍,脫離了近身戰場。
“不玩了。”
他無趣的說著,腰部的傷口則在飛快的愈合著,這種小傷,對他來說完全不值一提。
歎了口氣,扭頭,看著躲在一旁看熱鬧的白絕。
白絕便將手裏提著的宇智波泉的母親丟了過來。
看到這一幕,泉眼中怒意更盛,但下一刻,宇智波帶土卻像是在捏斷一個玩具的脖子一般,隨手...捏斷了母親的脖子。
“不!”
她發出一聲驚恐尖叫,下意識的伸手摸向忍具袋的苦無。
還在啊...
為什麼...
結弦...
“從剛才開始,我就一直很想知道。”
“你的忍具袋裏,藏著什麼?”
“是通知五代目火影的通訊工具嗎?”
“殘念...”
“現在的中忍考試現場...恐怕,已經變成人間煉獄了吧。”
“不用等了,如果他能來,不應該早就出現了嗎?”
帶土看著宇智波泉此刻驚疑不定的麵龐,又用一種戲謔的語氣說著:“再說了...你有沒有想過,其實,你根本,就沒有捏碎過什麼東西?”
宇智波泉臉色大變,她猛地伸手摸向忍具袋,下一刻,就看到了一把完好無損的飛雷神苦無,在其後,那通訊水晶的吊墜...
從未碎過。
宇智波帶土仰起頭來,發出哈哈哈的大聲狂笑。
“怎麼辦啊?泉,你那麼憧憬著那位五代目火影,專注的提升著忍體術,卻忘記了,宇智波一族真正的力量,是這雙眼,和常人難以想象的幻術能力啊!”
幻術...
我...
怎麼可能呢!?
為什麼會這樣啊...
宇智波泉絕望的看著手中的苦無,然而下一刻,卻看到地麵上,母親的屍首正在顫抖...
不!?
是在...笑!?
脖子扭曲的母親緩緩坐起身來,臉上,浮現出了白絕的麵容。
白絕用頑劣的,惡趣味滿滿的語調,卻用著母親的聲音,輕聲說著:“怎麼了?泉?不認識媽媽了嗎?”
混賬...
混賬!!!
泉雙眼中的瘋狂之色逐漸浮現,而帶土,卻在此刻,給出了最致命的一擊。
“你有沒有想過...其實,你的父母,早就死了呢?”
帶土雙手一攤:“我從木葉帶走的,其實就是兩具屍體啊。”
殺了你...
我一定要,殺了你!!
泉的動作還未開始,但下一刻,一隻手,卻出現在麵前,捏斷了她手中飛雷神苦無之下的吊墜。
“你知道嗎...”
“除了你的父母以外。”
“我還打算殺掉的人...”
“是日向結弦喔。”
通訊水晶被捏斷的瞬間。
日向結弦的身影陡然浮現,一隻手放在飛雷神苦無上,在通訊水晶生效的瞬間,便立刻抵達了戰場。
他的臉上似乎還帶著一絲茫然之色,但在他出現的瞬間,帶土猛地一聲爆喝。
“神威!”
再一瞬間,日向結弦的身影,被他觸碰到的腰部往下的那一半,便直接消失不見。
他的下半身詭異的憑空消失,唯有臉上仍帶著茫然和不敢置信的上半身無力的跌落在地,口中發出了有些遲鈍的疑問聲:“怎麼...”
“結弦!!!”
泉撕心裂肺的哭喊著,雙腿無力的跪倒在地,她顫抖的伸手摸向身邊。
那是一具溫暖的殘缺身體。
不是影分身。
不是...
她的淒慘模樣,隻是讓帶土露出了即詫異,又興奮的喜悅之色。
成功了!!
盡管我的神威,隻能在近距離帶人進入異空間,但,如果對方毫無防備的話,亦可以隻將敵人的部分身體帶入異空間。
如此一來,隻要不將對方被神威化的部分身體歸還。
直接解除神威。
對方就會像現在這樣,被分成兩截!
哈哈哈...
我!
殺掉了!
五代目火影!
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
...
PS:死不了的,問題不大,不就是斷成兩截嗎,我下一章就給他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