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剛才接待秦研雪的小二走到男子旁邊,嘀咕幾聲什麼,然後指了指秦研雪的方向,男子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來。
秦研雪隔空禮貌地點頭打招呼,男子也微微點頭回應,然後走上二樓。
男子朝著秦研雪直直走來,“不知這位公子相見在下,所謂何時?”
“你就是這茶樓的老板?”秦研雪再次確定。
她不能讓地方察覺她就是為對方而來,而是要讓他覺得,她隻不過是為了茶樓的老板而來罷了。
對方點了點頭,“沒錯,這茶樓確實是韓某的產業,怎麼?公子難不成看上在下這茶樓,想要收購去不成?”
秦研雪微微一笑,“不敢,隻是在下與父親打賭,想要開一家茶樓,一家能夠盈利的茶樓,聽說這京都城,就你這客人最多,所以來取經了。”她隨意編了個理由。
對方也沒有懷疑,“原來是來偷師的?那你可找錯人了,在下雖是這茶樓的老板,但對茶樓的一切事情都不是很清楚,你若想取經,需要去問一下洪叔,這些他最清楚。”
秦研雪假裝震驚,“這麼大的茶樓,你就放心交給別人管?自己卻不聞不問?”
“韓某一般秉承著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道理,竟然用得起洪叔,自然是相信他的,這些年來他確實打理的不錯,說明在下當初的選擇是對的。”男子說完,有些得意地笑著。
秦研雪竟然十分同意對方的說法,確實,做大事者,確實該放權,否則隻會把自己累死。
“說了那麼久,還不走兄台尊姓大名呢?”
前世,她沒有怎麼去注意這個人,自然也無從得知他的姓名,這輩子,兩人才剛有交集,對方也一直沒有自報姓名。
“在下姓韓,名單,敢問公子姓名?”韓單反問。
秦研雪笑道,“巧了,在下姓嚴,單名一個霜字。”
對方若有所思地重複念著秦研雪的名字,“嚴霜,嚴霜,倒是十分有趣,你若想請教經商之道,便去請教洪叔吧,在下還有事情,就先失陪了。”韓單微微點頭,起身。
他並沒有下樓去,反而轉身走向二樓的另一個桌子,也就是往絡腮胡子男那邊走去。
絡腮男子看了一眼秦研雪,然後在韓單耳邊嘀咕幾句,韓單笑了笑,點頭起身離開。
兩人下了樓,往包廂走去,消失在秦研雪的視線裏。
秦研雪很想知道兩人究竟要密謀什麼,可為了避免暴露身份,還是繼續喝茶,想要查清楚這個韓單,她可以先從兄長身上探探口風,看看這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她再坐一會,準備離開茶樓回府上,她出來不能太久,否則讓別人知道她偷偷出府,又該鬧出些麻煩來。
她剛準備起身,隻見門口出現一位少年,秦研雪下意識地沒有站起,而是把頭低了一些,生怕對方發現自己。
司馬燁?司馬燁為何會出現在這裏?在她的印象中,來的人不該是司馬燁才對啊?
她突然覺得重生過來之後,許多事情都和上輩子的大大不同,也許這些是她上輩子並不知曉的事情?
小二迎了上去,和司馬燁說了些什麼,司馬燁點頭,然後跟著小二往樓上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