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樾也意識到自己失言,他無論如何也不能得罪劉憐兒,要想在這京都城裏生活下去,還要靠著劉憐兒這棵大樹。
“憐兒,我並非要怪你的意思,隻是,我總不能一輩子無家室吧?劉家隻有我這麼一個兒子,你總不能讓我做那個大不孝之人吧?”劉樾曉之以情,動之以理。
他的目的不過就是讓劉憐兒給他說一門親事罷了!
劉憐兒狠狠瞪了他一眼,“你若是有了妻室,那我呢?我又算什麼!”劉憐兒質問道。
當初是眼前這個男人口口聲聲說愛她護她一輩子,可在權勢麵前,他把她推了出去,這些年來,她一直忍辱負重,為的就是有一日可以離開侯府,回到他身邊。
可劉樾呢?竟想要拋下她,娶妻生子!她不能接受這個現實,不能!
“憐兒,你已經是侯府的夫人,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又何必還要我為你苦守等候呢?”劉樾道,敢情今日他是說什麼都想要讓劉憐兒給他介紹一門親事的節奏。
劉憐兒自嘲一笑,“劉樾啊劉樾,你怎麼能這麼狠心?也罷,既然如此,你便給我滾!我不想再見到你!你也休想我會為你介紹什麼親事!”劉憐兒一不做二不休,拒絕的幹淨利落。
也是,換做是誰都不可能會大度到給自己心愛的人介紹親事,眼睜睜地看著他去娶別的女人,尤其是劉憐兒,更不可能!
劉樾見她如此絕情,幹脆狠到底,“好!你若是不肯,我便去求老夫人,到時候若不小心說了些不該說的話,你可別怪我。”
“你!你說什麼!”劉憐兒捂住胸口,不敢相信地看著劉樾。
這說翻臉就翻臉,還真的比翻書還快!
門外的秦研雪聽了一出好戲,輕聲道,“母親為何動怒?舅舅惹惱了母親!”
劉憐兒和劉樾微微一驚,劉憐兒略顯慌張,“你,你什麼時候來的?”
“雪兒剛來,就聽到母親大發脾氣,母親與舅舅的感情不是十分深厚嗎?為何會對舅舅大發脾氣?”秦研雪一副看戲的樣子看著劉憐兒。
劉憐兒看見這與秦浩十分相似的臉似笑非笑地盯著她,她怒氣更深,“與你何幹?你來這做什麼?誰讓你進來的!”
秦研雪並不生氣,反而微微一笑,“雪兒來給母親請安,母親怎麼還不樂意?這到底也是忠義侯府,難不成雪兒還不能進?”
這劉憐兒越氣,她心底越開心,有句話說的好,自作孽不可活,這說的不就是劉憐兒嗎?
她大概做夢也不會想到這劉樾會輕易背叛他們當初的盟約吧?也是,這個世上能經得住誘惑的人又有多少?
“你給我滾出去,我不想看到你!”劉憐兒準備上前推秦研雪出去,可秦研雪躲避的速度更快,她根本碰不到秦研雪。
“母親這是做什麼?若是被人看見了,倒以為母親在毆打雪兒,傳出去總是不好的,舅舅,你勸一下母親吧?對了舅舅,你許久不來府上,這次來又想問母親拿些什麼呀?”秦研雪奇怪地笑著。
劉樾眉頭一皺,這秦研雪老是和他作對,總是對他冷嘲熱諷,若是讓他有一天攀上權貴,他一定不會放過侯府上這些狗眼看人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