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真相比謊言要讓人難以接受,秦少琳終於明白這個道理。
“那鳳兒她……”秦少琳害怕知道更多的真相。
“秦研鳳是劉憐兒和劉樾的女兒,劉憐兒是劉家從小養大的童養媳,本來就是要給劉樾當媳婦的,可天意弄人,偏偏讓父親遇到了劉憐兒,父親對她一見鍾情,派人去劉府提親,劉家的人為了攀附忠義侯府,便說劉憐兒是他們的女兒,逼著劉憐兒上了花轎,就有了後來這些故事。”秦研雪輕輕地描述。
這些故事是劉憐兒上輩子告訴她的,所以她知道了所有故事,她知道這些秘密已經太久遠,沒有了震驚,也沒有了激動,更沒有了悲憤,有的隻是蒼涼的可笑,有的隻是心疼,心疼父親與兄長。
秦少琳失聲笑了起來,“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我說為什麼我無論如何努力母親都不曾多看我一眼,無論我如何孝順,她對我還是一如既往地冷漠,原來,原來我從一出生,就是她人生中的一個錯誤。”他自嘲地笑著,然後茫然地看著雪兒,微微擔心道,“雪兒,你……兄長我……”
他自嘲自己的這些話何嚐不是嘲笑秦研雪,他怕傷害到秦研雪的內心。
不過,他多疑了,秦研雪的心早已千瘡百孔,該傷透的心早已傷透,這些已經見慣不怪了!
“兄長,雪兒已經看開了,兄長你也要看開些,雪兒最擔心的還是父親,隻希望父親不要太過自責。”秦研雪擔憂道。
她和秦少琳都是受害者,他們沒有權利選擇自己的身世,劉憐兒再恨他們,也是徒勞。
可秦浩不一樣,今日這場麵說到底都是秦浩一手造成的,劉憐兒恨他也是情有可原。
“父親……”秦少琳想到秦浩,心底更是一涼,府上所有人都清楚,秦浩對劉憐兒的愛有多深,若是被秦浩知道這一切,他大概無法接受得了吧!
“雪兒,你是如何知曉這一切的!”秦少琳問道。
秦研雪聳聳肩,一臉無奈,“若是我說我是不小心撞見的,兄長會信我嗎?”
秦研雪把那日在閣樓上撞見劉憐兒和劉樾的事情說了出來,至於她為何要夜探閣樓和碰到司馬燁這段就省去,她不可能告訴秦少琳她是死過一次的人,而害死她的人正是他們想要嗬護一生的母親和妹妹還有司馬恒?
別說秦少琳不會相信,就算他信,她也不能說,這些痛,她一個人獨自承受就好,沒必要讓多一個背著仇恨活著。
況且,這輩子的軌跡已經慢慢偏離上輩子,上輩子這個時候,她已經嫁給司馬恒,已經懷著麟兒。
她懷了麟兒八個月,挺著肚子回來侯府,求著秦浩和秦少琳幫助司馬恒爭奪儲君之位,秦浩經不住她的哀求,加上劉憐兒再一旁附和,終於還是答應站在司馬恒這邊,用整個侯府的勢力力挺司馬恒。
五年後,司馬弘毅因病去世,所謂因病也是她給姑姑送去慢性毒藥,借姑姑的手毒害司馬弘毅,同年,父兄帶兵抵抗圍攻南城的大啟,不幸被副將聯合大啟軍隊,在南城外戰死,司馬恒借此除掉整個忠義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