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劉樾，圍觀的百姓都散開，秦研雪這才得以繼續前行。
很快，他們就到了百花樓。
這百花樓她來過幾次，早已輕車熟路，百花樓裏的姑娘也認得她們，直接放她們進來。
月娘見是秦研雪，抬了一下頭看一眼，又繼續低頭忙活自己的事情。
秦研雪主動靠近，“丹藥的事情研究得怎麼樣了？可有進展？”
“當然，也不看看我是誰，這丹藥的成分都出來了，其中有讓人依賴的藥草在裏麵，還有就是抑製水銀的藥草，服用者會突然覺得身體有無限的力量，但同時會損害自己的身體，同時會對藥物產生依賴，久而久之，便戒不掉了。”月娘分析自己研究出來的結果。
秦研雪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原來是這樣控製住司馬弘毅的！
“可有緩解的藥物？”再這樣下去，司馬弘毅豈不是沒救了？
月娘搖搖頭，“但隻是剛開始服用還是有辦法解救的，可以施針把體內的毒素逼出來，若是……連續服用一個月以上的……”月娘聳聳肩，攤手，“神仙也救不了了？”
別說她隻是一個凡人，神仙也回天乏術。
秦研雪愣在原地，司馬弘毅服用這些丹藥的時間更長，估計已經有三個月了吧！看來，真的沒有辦法了。
“像陛下這種已經服用超過一個月，後果會怎樣？”秦研雪繼續道。
“嗯……會上癮，很快就會出現幻覺，最後，掏空身體，完了。”月娘如實告知。
怪不得尤道生可以有恃無恐，怪不得陛下會越來越寵愛尤道生，原來都是這些丹藥的問題。
如今陛下已經上癮，司馬燁去招惹他，豈不是自尋死路？
但不試一試，他們確實不甘心，還是得試一試的！
秦研雪從百花樓出來，滿臉頹廢，如此這般，恐怕真的沒有辦法了！
回到王府，她把結果告訴司馬燁，司馬燁格外冷靜，似乎這個將要被奸人所害的人與他毫無幹係一般。
他當真那麼冷漠？
司馬燁注意到秦研雪失望地眼神，輕輕摟著她的腰，“你覺得本王過於冷漠？本王也沒有任何辦法，畢竟他是陛下，忠言逆耳，並不是所有人都喜歡聽忠言的。”
他也著急，但也隻能在心裏著急罷了，還能做什麼呢！他總不能直接去殺了尤道生，或者直接把司馬弘毅控製起來吧？
若是他真的這麼做，就是弑君，滅九族的……當然，他是離王，不會牽扯到九族，可就會連累秦研雪和整個侯府，還有母妃，外公家……
這些人何其無辜，不該受到牽連。
不是他無情，是不能有情。
秦研雪勉強一笑，“妾身沒有多餘的想法，隻是感慨罷了！我明白生於皇家的無奈。”她不該責怪司馬燁，也沒有理由責怪他。
她應該全力支持他才是，站在他這邊，支持他。
“無妨，我更喜歡你與我說實話啊！而不是隻是敷衍的客氣。”司馬燁挑眉一笑。
他不想弄得那麼嚴肅，這件事情很棘手，他不想讓秦研雪摻和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