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王府,司馬燁先去探望一下劉憐兒的情況,劉憐兒已經醒過來。
隻是身子還是十分虛弱,她想要起身感謝司馬燁,“妾身多謝王爺救命之恩。”
司馬燁攔住她下床,“夫人不必客氣,不是本王的意思,是雪兒請求本王救夫人一命。”
若不是秦研雪的乞求,司馬燁不會再搜查一次國師府,劉憐兒也沒那麼幸運碰到他了。
“王爺和王妃娘娘大恩大德,妾身今生無以為報。”得知這是秦研雪的意思,劉憐兒心中感慨萬千。
這一次被劫走,有一大部分,是她自願跟著來人離開。
來人以秦研鳳的名義相邀,她很願意跟著對方離開,沒想到最後確實一場陰謀。
不過看樣子,侯爺他們應該已經應付過去。
“夫人還知道,到底是誰擄走你的?又是誰講你囚禁於國師府?還有一事,本王不知道該不該與夫人講。”
司馬燁看著劉憐兒,想起那夜夜探侯府碰到尷尬的一幕,稍微有些不自在。
在這麵前的人是他的丈母娘,即便秦研雪不肯認,事實也是躲不掉,說不尷尬,完全不可能。
劉憐兒先是搖頭,“沒有看清楚來人長什麼樣子,他們隻是說鳳兒要見我,我便跟著他們離開,剛出了國寺不久,就被人打暈,之後再醒來,就再密室當中,原來那是國師府的密室呀。”
劉憐兒這才知道,她是被關在國師府的密道裏。
她忽然抬頭,“王爺想要告訴妾身什麼事呢?”
司馬燁微微一愣,猶豫著到底要不要開口,思慮一番之後,還是決定告訴劉憐兒,“劉樾死了,被尤道生給毒死了。”
劉憐兒眼神呆滯地看著前方,喃喃自語著,“自作孽不可活,一切都是自找的。”
看來,劉憐兒是知道劉樾要去陷害秦浩。
“夫人知道尤道生聯合劉樾陷害侯爺?這麼說來,那份狀紙,確實是夫人所寫?”司馬燁的臉色瞬間黑了下來。
若真如此,他倒後悔把劉憐兒從地牢裏救出來。
劉憐兒一怔,回過神來,她連連搖頭,“不是,妾身什麼也沒有寫,他們是拿了一份狀紙讓妾身簽名畫押,可妾身沒有答應,至於後來如何,妾身也不得知了。”
當初在密室裏,劉樾確實來找過她,勸她簽了那份狀紙,不知道為什麼,她竟然下不了手。
曾經她幻想過劉樾帶著她離開京都,遠走高飛,去到一個沒有人認識他們的地方,頤養天年,但劉樾說出這個想法時,她卻退縮了,一切都回不去了,她不想再欠侯府的,所以她最後,還是沒有簽字。
後來劉樾憤憤離開,她就再也沒有見過他,直到現在,聽到劉樾的死訊,她竟然並不意外。
“既然沒簽,那就好。”司馬燁微微鬆了一口氣,算劉憐兒還有點良心,至少沒有到喪心病狂的程度。
如此,秦研雪選擇放過劉憐兒,也算是一個正確的選擇。
“聽說雪……王妃娘娘生了一個小郡主?恭喜王爺。”劉憐兒略顯忐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