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初,天氣開始慢慢轉涼,司馬弘毅的身子越來越差,早朝時,臉色蒼白的司馬弘毅倒了下去,這一變故,讓所有人都麵麵相覷。
司馬燁第一個走了過去,宣太醫來看,然後又命人將他抬回去。
太醫診斷過後,並沒有查出什麼異樣,司馬燁看著他們,也不知道他們是真的查不出,還是不想查出。
司馬燁把全風和全雨留在宮裏,偷偷塞了一顆藥丸進司馬弘毅的口中,然後退出大殿。
群臣著急想要知道情況,“離王殿下,陛下到底怎麼了?可有大礙?”說話的人,是禦史大人。
“你問洪太醫,洪太醫,你把診斷的結果,告訴大家。”司馬燁不想回答他們的問題,直接把太醫退出去。
太醫重新說了一遍,陛下隻是操勞過度,才會到底昏厥,過幾日便無大礙。
眾人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他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在想繼續留下來等陛下醒來呢?還是先出宮。
“四皇弟,如今父皇陷入昏迷,這是你代為執政,還是皇兄我代為執政呢?”司馬恒開口道。
離一年的約定就剩三個月,此刻不爭,更待何時?
司馬燁睨他一眼,“二皇兄?父皇不過是想要好好休息一番,你便想謀權篡位?此事討論何人執政,不妥吧?難不成二皇兄連這最後三個月也等不了?父皇定了太子之位,自然就能決絕誰代為執政一事了。”
眾人聽著兩個皇子在爭鋒相對,誰也沒有開口。
眼前這兩個皇子,誰都有可能會成為太子,成為儲君,成為下一任君主,他們還是不要亂站隊的好。
“四皇弟慎言,二皇兄我可沒有這個意思,皇兄的意思是,眼下,我們該怎麼辦?”司馬恒不慌不忙道。
司馬燁看了他一眼,“自然是等著父皇起來。”
“難不成父皇不醒,朝堂的政事就不用管了?”司馬恒質問著。
似乎他已經知道司馬弘毅不會醒來一般。
司馬燁沒有理他,“既然二皇兄想執政,那讓你執政幾日又何妨?在父皇沒有醒來之前,二皇兄大可代為掌政。”
司馬燁說完,率先離開宮殿。
不過他沒有真的離開,而是讓司馬子楓帶人埋伏在禦書房。
恐怕今夜,會是一個不眠夜。
入夜,秦梓沒有讓司馬燁等人希望,她獨自一人來了禦書房。
她先走到司馬弘毅身邊,靜靜地看著司馬弘毅。
殿內隻有他們兩人,四周鴉雀無聲,靜得可怕。
秦梓坐在床邊的軟墊上,麵無表情地看著司馬弘毅。
“陛下!你應該不會想得到,有朝一日,你會就這麼躺在床上,一步步走向死亡吧?臣妾不想毒害你的,一切都是你逼臣妾的!
年少時,你向臣妾保證過,此生隻愛我一人,可事實呢?事實是臣妾看著你,一個妾室接著一個妾室娶進門,看著你冊封一個又一個妃子!
陛下,你有沒有考慮過臣妾的感受,臣妾的心會痛,可你卻不在乎。”
秦梓說完,失聲笑了幾下,繼續開口,“你三心二意也就罷了!你為什麼要這麼狠心,為什麼要在臣妾的吃食裏下藥,害得臣妾此生無法生育,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