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可別嚇末將呀!末將很膽小的!萬一有一天,有人彈劾末將造反,你可千萬不要相信……相信也行,但一定要查明白才定罪,否則,末將可就冤枉了。”司馬子楓哀求著。
如今他深得司馬燁的信任,身居高位,又掌管京都的安全,萬一有人嫉妒他,要陷害他怎麼辦?這預防針還是要趁早打給司馬燁,讓司馬燁多站在他這邊才行。
到了邕王府,兩人下了馬車,“放心,有人彈劾你,我會親自為你洗脫冤屈的。”
說完,司馬燁先進了邕王府。
這個時候,邕王正在悠閑地逗著孫兒,而月娘偷閑,在房裏歇息。
“皇叔!許久不見,你可是越發年輕了。”司馬燁開口道。
邕王抬頭,見司馬燁和司馬子楓齊齊走來,起身,“老臣見過太子殿下。”
司馬子楓看見自己一雙兒女,立馬加快步伐,三兩步走到他們身邊,寵溺地看著兩個小娃娃。
今日的小娃娃比昨日要好看些,他讓奶娘抱著他們去找月娘,他留下聽正事。
司馬燁走到跟前,“皇叔不必多禮,今日本宮來找皇叔,是想問皇叔借一樣東西。”
邕王心中咯噔一下,已經猜到司馬燁要問他拿什麼東西了!
這兵符一旦交出去,司馬燁哪還會換回來?
他裝傻,“太子殿下要借什麼東西?府中有的東西,太子府,宮中應該不缺吧。”
司馬燁今日前來,就是為了拿到兵符的,沒有興致陪他在這打太極,“皇叔,本宮想問你借永興軍的兵符,如今父皇已經病重,而本宮保證,皇叔和邕王府,可以一生平安無憂,皇叔要那塊兵符,也沒有什麼用處,不如借給本宮,讓本宮好好整頓一番朝堂,不知皇叔可願意支持本宮?”
他說的十分真摯,讓邕王沒有辦法再裝傻下去。
永興軍另外一塊兵符,確實在他手裏,當初父皇交給他的時候,就是想讓他關鍵時刻,可以保住性命,前些年,司馬弘毅執政的時候,他膽戰心驚,經常不敢回京都,如今司馬弘毅倒下了,他似乎可以放心許多。
司馬燁想讓他投誠,若是他不願意……
恐怕司馬燁也不會比司馬弘毅好說話吧?況且今日司馬燁確實開誠布公,他也沒有理由拒絕了。
邕王重重歎了一口氣,“難怪殿下能從奪嫡之爭中成功,殿下那洞悉人心的本領太讓人恐懼了,也罷,老臣留著也無用,便趁此機會,像殿下投誠吧!隻是,鑰匙不在老臣這裏,而在子俞身上,子俞身上的鑰匙,是開啟暗室大門的鑰匙,兵符,就在暗室之中。”
聽完邕王的話,司馬燁滿意地點點頭,而司馬子楓卻無比震驚。
“父王,什麼兵符,什麼鑰匙,什麼暗室呀!”他在邕王府生活了二十年,他怎麼從來不知道這一切?
邕王看了他一眼,“這塊兵符隻會給我們招來殺身之禍,所以父王一直沒有跟你們說,如今太子殿下既然問起,自然是要坦白的,今夜老臣便把兵符交給子楓,明日再交給殿下,殿下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