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燁摟著秦研雪的肩膀，“別胡思亂想，若你不信，不如你廢了我吧？”
秦研雪微微一怔，她的心忍不住顫抖一下，“陛下……臣妾信！臣妾信你。”
秦研雪這一著急，淚水忍不住滑落，都說懷身孕的女人最是脆弱，一點也不假。
司馬燁給她擦了擦淚水，“傻瓜，哭什麼？曦兒都那麼大了，還動不動哭鼻子，被曦兒看到，準會嘲笑你！好了，別胡思亂想，早些歇息。”
翌日，新進宮的秀女們齊齊來向貴妃娘娘請安，看著一下子來十二個女孩，秦研雪有點眼花。
她命人賞賜珠釵，便讓她們退下。
“這些都是誰家的女兒？”秦研雪問旁邊的石嬤嬤。
石嬤嬤本來是太後娘娘宮裏的嬤嬤，太後走後，便分到浣衣局，秦研雪見她能幹，便把她叫到自己身邊來。
石嬤嬤把這些秀女的資料一一和秦研雪簡單講了一下，最後還不忘安慰秦研雪，“娘娘無需為這些人擔心，老奴見陛下對娘娘一往情深，這些人自然是威脅不到娘娘的。”
“你倒是會說話，你去安排一下，每個秀女身邊，安插一個自己人吧。”不擔心歸不擔心，但還是要防著點，萬一她們有心鬧事，她也能第一時間知曉。
“老奴這就是辦。”石嬤嬤退下。
這天晚上，司馬燁召見了一位姓黎的秀女，這消息一下子就傳遍宮中。
秦研雪失眠了，她靜靜地坐在床上，思緒混亂。
上輩子的片段，這些年的總總，在她腦海中翻滾重複。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特別在意司馬燁，她習慣被司馬燁哄著，習慣被她寵著，若是有一天，司馬燁不再愛她了，她或許也沒有辦法瀟灑轉身。
她到底還是產生依賴，到底還是離不開了。
她越想，淚水越發止不住，黑夜之中，越發地覺得無助。
從無聲地哭泣，到止不住的抽泣，好在她把身邊的宮女嬤嬤全打發回去歇息，不然她就丟人了。
“雪兒！你怎麼了？”司馬燁的聲音響起，他開門進來，麻利地點了燭燈。
燭光下，看著秦研雪淚流滿麵的樣子，他嚇了一跳，連忙走過去，將她摟在懷裏。
“怎麼了？可是做噩夢了？”司馬燁心疼地撫摸著她的頭，這麼多年，他還是第一次見這麼狼狽的秦研雪。
剛才他本不想進來打擾秦研雪，在門口守了一陣，直到他聽到裏麵傳來抽泣的聲音，才慌亂地進來。
秦研雪隻是靠在他懷裏，緊緊地抱著他，什麼也不說。
“好了，別哭了，我在這，我在這陪著雪兒呢。”司馬燁溫聲安慰著。
“我怕你不要我了，燁哥哥，我怕你有了年輕貌美的秀女就不要我了，你若是不要我，我不知道……不知道能不能舍得離開你……”秦研雪把憋在心裏的話傾述出來。
平日裏，她故作平淡，故作不在意，但真正麵對的時候，她還是潰不成軍。
她不喜歡這樣的自己，但似乎沒辦法，她已經……好像控製不住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