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大漢討好地看著司馬玉嬈,“姑娘,人我都給放了,不知姑娘能否給家母看看?家母久病在身,看了許多大夫,吃了許多要藥,卻一直不見好轉,還望姑娘出手相救!”
“你先帶我去看看老夫人?”司馬玉嬈沒有空口學下承諾。
萬一那老夫人的病情她也無能為力呢?
一切還需看過才知道,不然哪敢隨意下定論?
“好!好!”胡子大漢立馬帶著司馬玉嬈去見他母親。
進入房裏,藥味充斥著每個人的鼻子,司馬玉嬈微微皺眉,“誰讓你們把窗關得嚴嚴實實的!全把窗給打開了。”
把窗關著,新鮮空氣進不來,裏麵的濁氣出不去,這病能好起來才怪呢!
胡子大漢一聽,連忙命人把窗全打開,然後才小心翼翼詢問,“姑娘,家母病重,若是吹風,恐怕不好吧?”
他雖然不懂醫術,但這些常識還是懂得一二的。
司馬玉嬈白了他一眼,“老夫人在這裏麵,哪有風吹的進來?況且有床有被子擋著,受不了涼。”
她走到床邊,看著床上的老夫人麵容憔悴,毫無血色看得出來病了挺久。
“把老夫人平時喝的要拿過來我瞧瞧,然後所有的都退下去吧,別擋住老夫人呼吸新鮮空氣。”司馬玉嬈讓大家都退下,這才給老夫人把脈。
老夫人的脈象虛弱,時強時弱,估計再過些日子,就要一命嗚呼。
她從懷裏拿出隨身攜帶的銀針,開始給老夫人施針。
一炷香之後,司馬玉嬈把銀針拔了下來,走到燭火前處理銀針,然後再一根根藏了起來。
這去南嶺的路上不比京都,京都她可以隨時換一副銀針,可這路上,卻沒有機會換一副,得好好珍藏著。
這時,胡子大漢把平時老夫人喝的藥渣取了過來,她打開一開,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這些藥材都是普通的補藥,老夫人的身子虛弱,虛不受補,怪不得喝了那麼多還無濟於事。
如今她給老夫人施針,活絡筋脈,每日施針兩次,加上藥材的幫助,最多半個月,七八日之後,老夫人便能慢慢好轉了。
她把這情況告訴胡子大漢,胡子大漢一聽,立馬感謝著,“多謝姑娘相救,今日大恩大德,胡某一定湧泉相報。”
司馬玉嬈勉強一笑,她貴為邕王府小郡主,她的夫家又是大晉的忠義侯府,他一個小小山匪,如何能報答她什麼?
“你若是真想報答我,那便改邪歸正,別當什麼山匪,看你是一個孝子,不好好謀生活,當什麼山匪?如今大晉繁榮昌盛,一旦朝廷派人來圍剿,你這小小的山寨如何能抵擋得了?難不成要讓老夫人跟你們一起,天天過著擔驚受怕的生活?這樣沒病也憋出病來。”司馬玉嬈教訓一番。
大晉自從收了永興軍,大啟和北燕的兵力全不放在眼裏,這百來人的小山寨,如何能抵擋朝廷的兵力?
如今朝廷還沒注意到這小山寨,才能讓他們在這裏作威作福,一旦派兵過來,分分鍾將這裏夷為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