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心被她問住了,司馬玉嬈雖然好強,但也不是蠻橫無理之人,她身份尊貴,自然也不會和梁芸爭什麼。
“好好好,二嫂嫂你最有禮了,心兒回去了,你就……等著二哥來和你洞房花燭吧!”秦心說完,給她一個鬼臉,然後逃之夭夭。
梁芸又羞又惱,“秦心!你這臭丫頭!”
見她一眨眼關門離開,梁芸低頭一笑,眼看外麵的天色已晚,她整理一下桌上的糕點,乖巧地坐回床邊。
沒過多久,門外響起一陣腳步聲,腳步聲越來越近,梁芸緊張得正襟危坐起來。
房門被撞開,秦嶼恒搖搖晃晃走了進來,下人不敢上前,隻把他送到門口便退下。
看他搖搖欲墜的模樣,梁芸忍不住上前,將他扶到床上。
秦嶼恒整個人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起來。
梁芸見狀,捂著胸口,鬆了一口氣。
這樣倒也好,至少今夜她……她站在原地愣了好久,才上前給秦嶼恒脫去鞋襪,將他扶著睡正,自己才去把笨重的頭飾,脫去重重的婚衣,躡手躡腳地躺在床上。
她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生怕吵醒身旁的秦嶼恒。
時間在流逝,屋內的燭燈逐漸變暗,梁芸從忐忑難安到慢慢平靜下來,她準備入睡時,一隻大手落到她的腰間,她嚇得想要尖叫,可還沒有張口,卻被秦嶼恒用手捂住,“芸妹妹,別怕,是我。”
梁芸緊張地咽了咽口水,“你……你沒裝?那你為何還要裝醉?”
“我不裝醉,豈不是嚇著你了?”
燈光搖曳,準備滅去,又一直沒有徹底撲滅,梁芸的臉頰通紅,宛如偷喝了烈酒一般。
她不敢看秦嶼恒,臉一直側向一旁。
“那……你為何不繼續裝醉了?”梁芸弱弱出聲。
他一直裝醉那該多好呀!偏偏這個時候又要醒來鬧她。
“嬌妻在旁,你讓我如何做得了柳下惠?芸妹妹,我們開始吧?”秦嶼恒喉嚨一緊,咽了一把口水。
“哈?”梁芸錯愕且驚嚇地看著秦嶼恒,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他的意思。
等她領悟過後,臉漲得越發通紅。
秦嶼恒忍不住輕咬一口她通紅的臉頰,“我們開始洞房花燭吧?”
“我……”梁芸一緊張,全身開始發抖,雙眼一閉,似乎要硬著頭皮上法場一般。
秦嶼恒不由得好笑,“芸妹妹,你說說,嶽父是個膽大的人,嶽母雖然性子軟了些,膽子也不小,你那三個哥哥各個都是有勇有謀之人,怎麼就你偏偏這般膽小,動不動就哭鼻子?”
幸虧梁芸是嫁入秦侯府,韓語嫣是個明事理,司馬玉嬈也是一個不拘小節的人,若是換作別家,就她這嬌弱的性子,還不知道被婆婆欺負呢!
“我……”這問題她該如何作答,她也不想這樣的,可她偏偏就是這樣的人,能怎麼辦?
“不過為夫喜歡這樣的你,芸妹妹,我喜歡你,很早之前就喜歡了,隻是怕你麵子薄,一直不敢告訴你,芸妹妹……”他低頭,重重的呼吸聲傳入梁芸耳中,梁芸忍不住打了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