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要納誰為妾?”張裏長不可思議,瞪大眼睛再一次問道。
他剛回來,衣服都還沒換,就被拉到正堂,就聽到這娘倆新的幺蛾子。
“葉蓁,就是葉家那個小女娃。”裏長夫人還以為自己男人沒聽清楚,沒好氣的重複一遍,“你年紀還不大呢,耳朵就這麼不好使了?”
張裏長瞪了自己婆娘一眼,眼神嚴厲的落在張武身上,一拍桌子:“說,是不是你又在你娘麵前說什麼胡話了!”
“爹,你說什麼呢,什麼叫我又在娘麵前說什麼了啊。”張武不滿的往裏長夫人的身後躲了躲,眼神閃爍,不敢看自己老爹。
要知道,整個家裏,他誰都不怕,就怕這個吹胡子瞪眼的老爹。
裏長夫人見兒子這麼害怕,往自己身後躲,頓時母愛爆發,護著張武,梗著脖子懟自己男人道:“你幹什麼呀!一回來就吹胡子瞪眼的,看把我兒子嚇得!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不是常理嗎,武兒就是想提前納一房妾,怎麼了!”
裏長見自己婆娘潑辣的勁兒,有些無奈:“納妾是可以,但是誰家孩子沒娶正妻就開始納妾的?退一萬步說,納誰都可以,為什麼偏偏是葉蓁這個丫頭?”
“葉蓁怎麼啦?再過半年,她也該及笄了吧。”裏長夫人漫不經心的回答。
葉蓁,不過是個沒人要的孤女,她兒子看中葉蓁,就是她的福氣!
“葉蓁怎麼了,葉蓁的老子是皇城的相爺!”張裏長冷著臉,指著張武破口大罵,“平時你吃喝嫖賭我不管,現在竟然惹這樣的人,你、你讓我說你什麼好!看我不打死你!”
越想越氣,張裏長掄起掛在桌案上的雞毛撣子,就朝張武打去。
“爹,你這是幹什麼!”張武上跳下竄,連聲呼救,“娘,快救我,爹要打死我!”
“你幹什麼呀,快住手啊,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非要打孩子!”裏長夫人護著張武,奪下裏長手裏的雞毛撣子。
張裏長氣悶坐回主位,心中憋屈,又忍不住開口:“你可真糊塗,竟然還跟著這個臭小子胡鬧,誒,我這是前世造了什麼孽啊?”
“幹什麼啊,我這不是忘記了麼,都六年了,再說,誰知道她是不是真的貴小姐,也可能、也可能是相府丫鬟跟人私通的呢!”
裏長夫人掰著手指,解釋的有些牽強。
“丫鬟生的???她分明就是皇城來的貴小姐好嗎!你以為相府沒有規矩?丫鬟生的早就弄死了,還送到下鄉做什麼!”張裏正起身大吼,果然,他是要被這對娘倆氣死。
“你凶什麼凶!她算什麼貴小姐啊,她要是貴小姐,相府怎麼可能這麼多年不來接她?”裏長夫人插著腰,滿臉跋扈。
張武在旁邊聽得目瞪口呆,他原本以為葉蓁就是葉家撿來的孩子,沒想到身份竟然這麼驚人,還是皇城裏的小姐。
心裏未免對她有了同情,好好的小姐,過得比縣城的丫鬟還不如。
嘖嘖!
真可憐。
在簾子後麵的張文也極度震驚,他坐在凳子上,嘴唇緊抿,良久,才慢悠悠往自己的書房走去。
外頭還再吵,隻是張裏長吵輸了。
一個人對兩個人,其中還有一個女人,能吵贏才怪!
張裏長現在擔心的,無非是葉蓁這個身份。
葉蓁很尷尬,說她是皇城的貴族千金,但是皇城葉相府家到現在都沒有接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