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北趕著馬車送阮寧二人來到柳澈將馬車停放的地方便回去了,阮寧二人趕著馬車先去了一個小院,進去之後見到了一個男子,柳澈讓此人去查清楚曹家和左然,之後才帶著阮寧離開。
二人本打算直接回楊柳村,但在經過一家賭坊的時候,兩個人被賭坊的打手丟了出來,那兩人正好落到他們的馬車旁邊,柳澈當即趕著馬車避開那兩人,也看清了那兩人的模樣,還聽見賭坊的人罵罵咧咧的。
“柳大濤,二十兩的欠債限你們在三天內籌齊,否則就打斷你們的腿!滾!”
被丟在地上的兩人哎呦的哼叫了兩聲,罵罵咧咧的爬起來,一轉身就看到了趕著馬車的柳澈。
“阿澈!”柳大濤立刻大喊了聲,追了上去。
柳寶明一愣,瞬間看向馬車,盯著柳澈那張臉,目露憎恨。
柳大濤是柳大朗的三弟,柳澈名義上的三叔,自柳大貴被抓,柳周氏癱在床上,老柳家家境更為淒慘,柳良全整日唉聲歎氣,柳大濤和柳大貴一樣都是個遊手好閑的,做夢都想以賭發大財,所以今日就偷了柳良全私藏的銀錢,拿到賭坊來賭,還帶上了老柳家唯一的讀書人柳寶明。
兩人進入賭場沒多久,不但輸光了手中的銀錢,還倒欠了賭場二十兩銀子。
柳大濤用盡全力跑到馬車麵前擋著,柳澈冷著臉停下馬車:“讓開!”
柳大濤也不在意他的冷漠態度,討好的笑著:“阿澈,我是三叔呀!你可真厲害,都有馬車了,那個,你現在這麼富有,能不能借三叔三十兩銀子。三叔借銀子不是為了自己,是為了你爺奶呀!你奶奶現在躺在床上,你爺爺年紀大了,什麼都做不了,你二叔又被你爹讓官府抓進了大牢,老柳家現在隻能靠你三叔我了。”
柳澈從小就知道柳大濤是個比柳大貴還無恥厚臉皮的人,此刻聽了他的話,也沒什麼表情:“不借!”
柳大濤依舊嬉皮笑臉的:“阿澈,你可別這樣呀!雖說你爹和老柳家斷了親,那也是一家人啊,你和你爹身上都是流著老柳家的血脈,再怎麼斷親也是改變不了的,作為孫子,你可不能看著你爺奶受苦而不管,不然會被人罵不孝的。”
柳澈徹底沒了耐心,跳下馬車,車廂裏的阮寧也走了出來,麵無表情的看了眼柳大濤。
柳寶明見不得柳大濤這麼討好的跟柳澈說話,跑過來拉住柳大濤,怒道:“三叔,你跟他囉嗦什麼,他柳澈就是個白眼狼,他爹不顧手足之情害得我爹被關入大牢,他自己身為柳家人,整天就隻知道跟在阮家屁股後麵跑,他就是個廢物,他就是......唔!”
他還未說完,阮寧就下了馬車,拉住柳澈,先一步走過來,伸手卸了柳寶明的下巴。
柳寶明驚恐的捂著嘴看著阮寧,嗚嗚的說不出一個字來。
柳大濤也被嚇得驚愣住。
阮寧冷聲道:“再讓我聽見任何一個辱罵我相公的字眼,我卸了你們的全身關節。”
她看向柳大濤:“老柳家早已和我相公無關,別妄想以血脈親情孝道約束我們,再敢在我們麵前嘮叨,我割了你的舌頭。”
柳大濤渾身一抖,趕緊捂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