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懷雙胎的人都會早產,呂氏等人就很緊張,恨不得天天盯著阮寧的肚子不放。
還是阮寧勸說了兩句,呂氏等人才作罷,沒有天天守著阮寧,隻是對著柳澈各種叮囑。
“阿澈,孩子們的衣服得洗幹淨晾曬。”
“對了,還有仔雞,家裏的仔雞要備足了,寧兒坐月子要吃的。”
“搖椅也得安排上,還有孩子的洗臉盆、帕子、浴盆等等東西都得準備齊全了,絕不能用大人的。”
“產婆找好了沒有,把人請到我們家裏來先住著,以免……”
“多找幾個產婆……”
“寧兒坐月子的時候還是很熱,房間得好好布置……”
柳澈比她們的壓力還大呢!
看著阮寧那如同塞了三個大西瓜一樣的肚子,他連地裏的活路都沒心思幹了,整日都圍著媳婦兒打轉。
就在大夥兒緊張又期盼的時候,阮書院試以第一名通過的好消息傳回了家中。
“唉?阿書通過院試了?他什麼時候去考試的?我怎麼不知道?”阮霄發出了這麼一聲疑惑,他手中還拿著一個剛雕刻好,造型十分滑稽的木馬。
向來溫柔賢淑的呂氏化身母老虎,伸手揪住他的耳朵:“你知道個屁!你整日就惦記著你外孫女,哪還記得兒子,阿書五日前就去院試了,當時還是我哥和安富、安豐送他去的,你呢,你在幹什麼?你在眼饞阿澈給孩子做的木馬好看,不服氣的想跟阿澈較量,非得去弄一塊爛木頭來又砍又刻的,結果弄出一個馬不馬狗不狗的四不像!”
阮霄:“……”
呂氏從他手裏搶過木馬,放到一旁,揪著他的耳朵就往房間裏走:“走,隨我一起去換衣服,我們一起去接兒子回家。”
為了不耽擱時間,來來回回的跑,阮書院試考完之後,並沒有回家,而是和呂承澤幾人暫住在柳澈在府城的宅子裏,每天都會往書院跑。
放榜之後,阮安富就第一個跑回了家,把阮書又考得了案首的好消息告訴了家裏人,而阮書他們還在府城裏,先去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了藺老先生。
阮霄回神過來後,就滿臉羞愧的隨呂氏換上幹淨的衣服,去柳澈那邊借了馬車,趕著馬車帶著呂氏就去府城接人。
阮寧站在院門口看著馬車走遠,嘴角忍不住上揚:“我弟弟可真厲害,三次都考第一。”
柳澈點頭:“阿書從小就很聰明,以前隻是身體不好。”
他去從軍的時候,阮書還不到四歲,那時候的阮書就已經非常聰明了,嶽父教過一次的字,他琢磨了兩遍便會寫了。
阮霄夫妻二人到了驪山書院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來到了藺老先生的院子,才發現氣氛有些不對勁。
院子裏站著不少學生,一個個都麵帶擔憂。
除了學生之外,還有兩個婦人,婦人手中牽著或抱著一個孩子。
詢問了後,阮霄二人才知,是藺老先生病重,這兩個婦人是藺老先生的兒媳。
還未來得及進屋,阮霄二人就見阮書和呂承澤從屋裏走了出來,腳步非常快。
“阿書,藺老先生怎麼了?”阮霄拉住阮書問。
阮書的眼眶有些紅:“爹,老師吐了血,我用大姐給的護心藥丸,暫時保住了老師的性命,但大夫說,老師他……”
他深呼吸一口氣:“我要回去找大姐,大姐醫術高超,定能救老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