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虛弱,身子晃晃悠悠的,看樣子就是一個病秧子,喻謹見了厭棄不已。
“你能來,我就不能?”喻謹說著,走過來,繞著桌上的瓶瓶罐罐看了看,聞到濃鬱的脂粉味兒,皺眉捂住了鼻子,嫌棄的離的遠遠的。
“這都什麼味兒啊,難聞的要死!六弟,你來此處,就是做這些?”喻謹臉上現出鄙夷之色,原先還懷疑是喻皚告密使壞,對自己暗中出手,如今看他即便得了兵權和統領宮中大小事務的權利,卻依舊是一攤爛泥,根本扶不上牆。
這樣的人,如何能夠同自己爭搶太子之位?
喻皚露出憨憨的一笑,又虛弱的咳嗽了兩聲:“對,我覺得做這些能夠讓平複心情,我想,也會有利於我身子的恢複吧。”
“恢複?”喻謹冷哼,“你這身子虛弱了多年,連馮衍都不能看好,還能恢複嗎?”言語中帶有幸災樂禍。
喻皚不以為意:“可以,馮衍說,隻要我多做些想做的,喜歡做的事情,心情好了,便有助於身子的恢複。”
喻謹指了指桌上的瓶瓶罐罐,又往後退了兩步,站遠了些,嫌棄道:“所以,這些就是你喜歡做的?”
喻皚不好意思的點頭,又輕咳起來。
“都是一些女人的東西,有什麼好擺弄的?宮裏那麼多大大小小的事情,父皇都交給你了,你不去處理,反而在這裏做這些無用之事,六弟,你辜負了父皇對你的信任和期望,就不怕父皇會責備你?”
喻謹終於提出了想要問的問題,這也是他此番來的目的之一,看喻皚如何應對,是否有將父皇的命令放在心上,試探他所做的一切,是否是裝出來的。
喻皚無奈搖頭:“我本也不是處理政事的人,沒有那個能力,但是二哥犯了錯,父皇這才不得不將大權都給我,我也不想接受的,可父皇的身子,二哥你是知道的,我若是拒絕了,以當時的境地,父皇肯定會生氣的。”
“巧言令色!六弟,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你早就在圖謀太子之位,是不是?眼見大哥熱衷商業,無望太子之位,你便起了歹意,想要爭奪太子之位,你將我這個二哥放在哪兒了?”
喻謹對喻皚出口指責,甚至不顧忌沈千石的在場。
沈千石心道,這皇子還真是隨意啊,這種大事都不在意當著外人的麵兒說,都說家醜不可外揚,皇室的內務紛爭,更是一樣,偏喻謹非要把事情擺到台麵上,這不是傻便是蠢。
既然是暗鬥,誰又會開口承認爭奪太子之位,這試探的法子,還真是有夠愚笨的。
喻皚一臉的惶恐和慌亂之色,推開身邊長風的攙扶,腳步虛浮的欲要朝著喻謹走過來,奈何沒走兩步,身子便要倒下去,長風無奈又去攙扶,喻皚劇烈的咳嗽起來,眼睛卻直勾勾的盯著喻謹,嘴裏斷斷續續的蹦出幾個字:“二……二……二哥,我……沒有……”
長風將一塊方帕遞到喻皚的嘴邊,再展開的時候,上麵便有了一塊小小的血跡。
“殿下,您吐血了。”長風驚恐萬分,忙喚,“來人,快去請馮大夫。”
喻皚嘴角還帶著血跡,根本無暇去管自己的身子,執著的想要同喻謹解釋:“二哥,我……我要的不過是平安度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