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我……”她快要窒息,習武的身體本能一般要反擊,她拚命的從袖子裏劃出了銀針,落在指尖。
“哦?”喻睿澤一副居高臨下的模樣,玩味地審視著麵前因為呼吸不暢,滿臉通紅,拚命想活命掙紮的女人。
“我……我可以證明……”她眼前的景象都有些迷蒙,意識似乎在漸漸地渙散,再不自救就要暈厥去。
若他還不肯鬆開……周姑娘勉強凝眸,歪著頭去尋找男子身上的穴位。這個角度,銀針正好可以斜裏刺過去……
“說來聽聽。”喻睿澤突然鬆手,周姑娘冷不丁的癱軟,摔在了地上。
顧不得疼痛和模樣狼狽,她大口大口地喘息,還摻雜著咳嗽,讓他吸入更多新鮮的空氣。
“不出所料的話,據我的人打探,木蘭樓所在的地方……也就是上官雲輝培植的勢力老巢附近。”她眼神幽暗深邃,捏著他的衣袖,緩緩開口說道。
“我知曉裏麵機關通道,還有些許人的底細。”
她知道這男子心狠手辣,保命要緊。既要取得他們的信任,又不能說太多。喻皚這幾日忙於宮中的事務,都快腳不沾地了。
朝中似有官員勾結黨羽,有不軌之心。陛下秘密召見他,希望能把事情調查清楚。
起因是有賊寇深夜擅闖軍機處,企圖盜走北越國機密。夜間巡邏的侍衛聽到動靜趕過去,隻看到了被打開的門鎖和微微開著的門。
謹慎的賊人早就跑沒影了。
皇上因此大發雷霆,狠狠地責罰皇宮守衛不力。
查閱卷宗物件,軍機處沒有遺失東西。但是一個人能在守備森嚴的皇宮如魚兒在水中暢遊一般隨意進出,實在是太危險了。
他去調查,賊人留下的線索少之又少,隻有去查探的侍衛瞧見這個蒙麵刺客的身形,是微微佝僂的,腰間佩戴著一把短刀。
第一次潛入宮內被發現,這刺客又如此謹慎,短時間內定然不會折返再度入宮。
去別處尋這刺客,隻依靠這點線索又如大海撈針。可偏偏皇上那邊逼迫的緊,喻皚就宛若熱鍋上的螞蟻。
“六皇子,吃些東西吧。”府裏的小丫鬟敲了敲書房的門,手上端著小菜和熱粥,是管家吩咐送過來的。
喻皚一早便出門去,聯絡京兆尹,還問詢了京城見不得光的地下勢力。忙活一上午沒結果,剛剛回府又被皇上召去了宮裏,一直到傍晚這才回到六皇子府。
今兒個一天都沒有吃東西。
喻皚將他手上的文書啪的一聲合上,讓小丫鬟進了門把東西放下。肚子咕嚕嚕地響,他俊郎的麵容上有幾分煩躁和愁悶。
端起熱粥淺嚐了一口,吃到胃裏舒服很多。喻皚起身推開窗,涼涼的夜風拂麵而來。他看著窗外隆冬之後的衰敗景象,心底某個地方隱隱作痛。歲月如梭,又一年已過。思緒紛飛,瞧見落在窗欞上的紅羽鳥兒,嘰嘰喳喳,剔透玲瓏的黑色眼睛也靈動地瞧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