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是相看兩厭嗎?我失憶不記得她模樣了,仇人得防著,萬一她給我使絆子,我都摸不著頭腦。”程皎皎嘴角抽搐了一下,反應極快,三言兩語就給自己編出了一個合適的理由。
聽聞,阿若覺得這話有幾分道理,附和的點了點頭。
……
大夥收拾的也差不多,從丞相府門口出來,一行人準備出發。
臨行前,程毅千叮嚀,萬囑咐同行的幾人,尤其是程皎皎,到了皇宮內少說話,不要惹出事端來。
程皎皎從二十一世紀稀裏糊塗的過來,這次還是她第一次坐轎子出去,之前的幾次,都是偷偷翻牆溜走的。
這七八個腳夫抬轎子,雖然他們腳力也算勻稱,但坐在轎子裏的人兒感覺十分顛簸,不怎麼舒服。
程皎皎一身華美的宮裝裹了一層又一層,阿若說是宮廷宴會有什麼講究,頭上、頸上掛了不少金銀首飾,強迫沭皎皎穿戴整齊,此刻沉的她都快抬不起頭了。
“還有多久才到啊?”程皎皎苦著臉問道,這古代千金淑女真不好當啊!“小姐快了。”阿若應和著。
話說冤家路窄,千裏來相會。這不程皎皎好不容易忍到了皇宮,才剛下轎,就撞見柳婉兒從身旁走過。
當然,她的身邊還有喻皚。
“見過丞相。”
看著柳婉兒一副乖乖女兒家的模樣,朝自己父親行禮,程皎皎無語。
“婉兒姑娘,”程毅上下打量了一下她,隨後冷聲道,“很巧!”
旁人像是聽他們在打趣,可程家人明白,這是警告柳婉兒在六皇子府打了小姐這事。柳婉兒自然是清楚,那天六皇子府,除了自己隨身的丫鬟和程皎皎,就再也沒旁人了。沒有證據,你們又能奈何我?
更何況,現在自己是權傾朝野的宰相之女,丞相再厲害,也是過去,如今隻不過是一個斷了腿的廢人。
“喻哥哥,我……”
柳婉兒扮著一副楚楚可憐的麵容,小手拽著喻皚的胳膊不肯鬆開。
“我們走!”
喻皚的眼眸如凜冽的刀鋒,掃視了身邊的程家人,便冷淡的帶著柳婉兒離開。程毅看著遠去的身影,眸子愈發幽深。
“爹爹,不要理會他們,我們走吧!”
懶得和這個盛世白蓮爭高下,程皎皎著急去尋青煙郡主。
皇宮很是氣派,且不說殿前寬闊門樓肅穆,大殿氣勢恢宏,紅牆綠瓦,雕梁畫棟,實屬威儀。
房裏麵點著上好的龍涎香,香氣縈繞鼻間,用杭州進貢的絲綢裝點廳堂,讓人賞心悅目,就連飲酒的杯子都是如牛乳一般的漢白玉,美酒甘甜爽口。
“丞相程毅祝太後如日月同輝,春秋不老,福壽綿長!”程毅看到座上的太後,繃著的臉上,少見的出現了柔和。
“程卿家真是說笑了,哀家今年都六十有一了,時過境遷啊,當年京都第一才女,早就風華不再了。”太後一身寶藍色華麗宮服,半倚靠在椅榻,盡顯雍容華貴。
臉上縱橫著歲月的溝壑,笑起來和藹又慈祥。程皎皎一直觀察這位太後,隻不過……
她眉目之間,竟是命脈微淺的征兆!
她可是二十一世紀最尖端的美妝博主但是也對醫學有些了解,一眼就看出來這是典型的老年病。在前期的時候,甚至可以無任何明顯的症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