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少軒甚是滿意,揚起頭,目光中盡是與生俱來的自信,“八皇子殿下以後說話還是注意些,別好心辦了壞事!”
“八皇子殿下若沒事便快些回去啊,若引來風言風語,民女可真的說不清了!”趙秋淩冷冷道,雖知會傷害傅洛弘,可是她不得不這樣說。
她從來沒想到,傅洛弘對她執著如此。
趙淵雖然也想讓傅洛弘離府,不過麵子上卻還是要過的,怒聲道:“怎麼對八皇子說話的,快些賠禮道歉!”
“不用了!”傅洛弘渾身被一股淡淡的憂傷籠罩著,目光落在趙秋淩身上,最後笑了笑,眼中盡是嘲諷,他要如何做,她才能回到自己身邊。
沒有預兆,沒有理由,他隻知道,有一天醒來,她便不承認他了,他如何能夠甘心。
眼睜睜的看著她身邊有其他男子,而這個男子,即便用自己皇子的身份也不可比擬,他如何能夠接受的了。
轉身之際,袖擺翻飛,仿佛枯葉蝶墜落,帶了天氣的蕭索,和一地的落寞。
“老爺,李小姐來了,說是來拜訪小姐的!”
趙秋淩一愣,這個時候她出現,恐怕是來看自己的笑話,看她怎麼被爹懲罰吧。
目光一冷,對管家道:“讓她進來!”
傅洛弘的腳步頓下,本欲離開的他停住了腳步。
李蘭蘭進來之際,看到大廳中的人,明顯愣了一下,眼中有疑惑,很快卻平複下來,按照順序,一一拜過之後,才來到趙秋淩麵前,親切的挽住她的手,一副姐妹情深的樣子,柔聲道:“妹妹還好吧,姐姐聽說了一些不好的傳聞,心中擔心,想著還是過來看看!”
趙秋淩心中冷笑,恐怕她醉翁之意不在酒,目的不單純,而一旁的傅洛弘也覺得奇怪。
昨晚之事,除了他還有那兩個黑衣人,便隻有蘇少軒知道,他同蘇少軒自然不會說出去,那麼便隻有李蘭蘭。
長久以來,對於她的形象,都是溫婉大方,在自己麵前從來彬彬有禮,斷不會做出有損身份之事,如今卻惡人告狀,對於她,多了幾分鄙夷。
“李小姐大晚上的,怎麼不在府中好生待著?”傅洛弘挑眉。
李蘭蘭一愣,哪曾想到傅洛弘會突然發問,尷尬的笑了笑,急忙解釋,“正好經過而已,恰好看到了!”
“既然如此,李小姐這般好心,為何不當場便提醒,或者過來同若兒打個招呼,一聲不吭的離開,事後又在趙大人麵前亂嚼舌根,這是何意?”傅洛弘咄咄逼人。
李蘭蘭臉一下子便紅了,她隻顧著要敗壞趙秋淩的名聲,根本沒有想那麼多,如今被人這麼一挑開,更多的是多了些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的樣子,自是難描難繪的尷尬。
臉色漲紅,連忙解釋道:“並不是這樣的,隻因當時我並沒有看清楚人,故而不敢貿然上前!”說完垂下了頭,一副做錯事的樣子,手中的帕子,卻被她來來回回擰了許多褶子。
她怎麼會想到,本讓趙秋淩受家法,讓她背上一個深蘇勾搭不明男子的罪名,沒想到蘇少軒和傅洛弘都幫著她。
此時趙淵也明白了個大概,不過卻也什麼都沒說,隻是愧疚,若非方才蘇少軒和傅洛弘,自己真的錯怪了女兒。
蘇少軒雙手環住身子,瀲灩的眸子綻放出清冷的光芒,看向李蘭蘭的目光中盡是不屑,懶懶道:“既認不清人,那麼李小姐怎就沒想到會不會是歹人,如此才來,恐怕已經晚了,莫不知,李小姐是好心,還是來看熱鬧的!”
蘇少軒一針見血,趙秋淩看著她三分紅,三分鐵青的臉色,不禁覺得好笑。
果然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即便要陷害自己,也需得好好謀劃一番,如此便來,李蘭蘭也是笨的可以。
不過經曆這件事之後,她也明白了,李蘭蘭一直派人在暗中觀察自己,看來日後自己出行,需格外小心。
“呦,趙大人身邊可真熱鬧,也不用雜家一一跑腿了,這一路,累的。”
眾人望過去,卻是皇上身邊負責傳旨的公公,雖說他沒什麼實質性的官職,在皇上麵前可是大紅大紫的人物。
“老奴見過八皇子殿下,見過蘇王爺,趙大人有禮了”
趙淵連忙回了個禮,“公公客氣了!”
“過幾日李大人便要回來了,此番瘟疫得到解決,此乃普天同慶的大事,皇上為了與民同樂,故而準備了宴,介時各大臣可攜府中女眷入宮!”
“宮宴?”傅洛弘擰眉,而且還是為了李尚準備的,李尚剛剛解決完瘟疫之事,如此,隻怕會讓他權力膨脹,父皇這是為何?
心中雖有疑惑,卻也沒有問出來,隻道:“公公,那麼三皇兄呢,父皇可準許他參加宮宴。”
“這……”公公有些為難,皇上的心思誰摸得準,就連他在旁邊伺候多年,雖然大部分時候是了解的,可這樣的時候,他也是一知半解,帝王之心深似海,世間有幾人能夠猜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