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伊始,惠雅公主心情很好地坐在位置上,想到一會兒宋婉兒驚慌失措滿臉是淚的被人扶出來,她就心情舒暢。
雪怡不是喜歡跟她較勁嗎?不是很得父皇寵愛嗎?還不是隻能眼睜睜看著宋婉兒被她捉弄。
視線不經意掃到下首角落端坐的人,惠雅公主瞪大眼睛,她怎麼會在這兒?她不是應該還在落霞軒嗎?誰將她放出來的?
“去查查,是誰敢壞了本宮的事!”
宮女應聲而出,過了半晌回來,附在惠雅耳邊道:“是貴妃娘娘身邊的沛姍姑姑將她送過來的。”
貴妃為何要壞她的事?惠雅公主臉色當即沉了下去,卻到底不敢發作,隻恨恨地盯著宋婉兒;逃過這一次,還有下一次呢,慢慢來!
“皇後娘娘駕到!”“皇貴妃娘娘駕到!”
“起來吧!”皇後道:“今日是傳統佳節,舉國同慶,大家不必拘束,都坐下吧!”
惠雅公主聞言計上心頭,待舞完一曲之後,她笑著道:“母後,今日來的閨秀全是京中翹楚,說是久負盛名也不為過,何不讓諸位千金也展示一番?”
皇後笑罵,“頑皮!就依你所言吧,想展示才藝的小姐自己下去準備一番,一會兒再報與本宮。”
見宋婉兒紋絲不動,惠雅公主道:“咦,宋小姐不去準備嗎?早就聽聞宋小姐琴棋書畫歌詞詩賦無一不通,這其中又尤善歌舞,本公主正想一睹風采呢!”
雪怡郡主蹙緊了眉頭,惠雅公主這手段太下乘了!
她擔心地望著宋婉兒,拒絕的話會得罪皇後;不拒絕的話婉兒根本不善舞,如何能跳?
惠雅公主一臉不善,“宋小姐,本公主跟你說話呢,為何不答?”
一時間,場上寂靜無聲,所有人都似同情似憐憫又摻雜著幸災樂禍地看著宋婉兒。
她們平日並無交集,宋婉兒不明白惠雅公主為何要突然為難她,她站起身道:“回稟公主,不是臣女不答,而是實在不知該如何答。”
“公主該知道傳聞不可盡信的道理,臣女不知傳出臣女善舞之人是何居心,隻是臣女卻不能蒙蔽公主!還請公主見諒,臣女確實不善舞,其他才藝也不過平平,比不得其他閨秀!”
在場閨秀倒吸了口氣。雖然宋婉兒承認自己比不過她們,她們是很高興,可當眾這樣駁惠雅公主的臉麵……
惠雅公主騰地站起身,冷著臉道:“大膽!你如此敷衍本公主該當何罪?”
宋婉兒驚訝抬頭,“公主何出此言?給臣女一百個膽子,臣女也不敢敷衍您啊!臣女也不想掃了公主的雅興,可臣女確實不會,公主何必……”
何必強人所難呢?所有人都在心裏補全了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