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公子果然敬忠職守!”宋婉兒偏了偏頭,“隻是我落水之地偏僻,那附近也沒什麼特別之處,楊公子怎地就正好會在那裏出現呢?”
這一記直拳打的又快又狠,楊憲璋被問住了。
然,他又很快反應過來,掃了眼敞開的雅間大門,有些不好意思地低聲道:“我若是說了,宋小姐可莫要說出去!我…我不過是輪值累了,找個地方躲懶罷了!”
“原來如此!”宋婉兒點了點頭,沒有再問,反倒夾了一筷子桂花年糕給雪怡郡主,“快吃,你不是最喜歡吃這個嗎?”
雪怡郡主早已被他們的你來我往牽動了心神。
婉兒已經明晃晃地表示她懷疑這個姓楊的了,她不是無的放矢的人,難道真是姓楊的有問題?
可…他一副坦蕩蕩的樣子,真不像那種人!
況且,若真是別有用心之人,哪會如此抗拒她的靠近,怕是巴不得能賴上她呢!
宋婉兒在心裏歎了口氣,雪怡這是真陷進去了?
她都說的這麼明白了…算了,有她在旁邊看著,總不至於讓雪怡出事。
“這不是宋小姐嗎?”魯予誠帶著陳依寧不請自來地進了雅間,“不知可否跟幾位拚個桌?天香樓今兒生意好,雅間竟全都滿了,不得已隻好叨擾幾位了!”
宋婉兒站起來福了福身,“給四皇子請安!”
看這樣子,陳依寧又被魯予誠穩住了?
要不怎麼說她沒出息呢,記吃不記打的東西。
陳家都被魯予誠害成什麼樣兒了,人家舔著臉哄了幾句,她就又當什麼事都沒發生了?
“這個時辰,四表哥竟有空在外頭閑逛?”
魯予誠笑收了收,忍住沒說什麼,正要帶著陳依寧坐下,就聽得雪怡郡主又道:“四表哥這是在羞辱誰呢?一個下奴似的賤妾,也配跟我們同桌而食?”
“雪怡!”魯予誠臉沉了下去,“誰教你這麼跟本殿說話的?”
“怎麼?我說的不對?若我說的不對,還請四表哥賜教!”
雪怡郡主屈了屈膝,“若四表哥能說出個所以然來,我便去皇伯父跟前請罪!”
大丈夫當忍常人所不能忍,別說這點羞辱,就是讓他當街忍胯下之辱,該忍之時也必須得忍。
成大事者,豈能拘泥此等小節!
魯予誠說服了自己,隱去眼底深處的冷意,笑著道:“沒什麼不對,可依寧雖然是妾,卻並非什麼賤妾!”
“日前我已奏請父皇,她如今是我上了玉牒的側妃,你可不能再以如此輕鄙的語氣說她了!”
側妃?宋婉兒沉思,這側妃之位是陳家用什麼代價換來的?
好一段日子在府中修身養性的魯予誠,而今又是憑的什麼敢來她眼前晃?